怪的是,她想出地楊墨。不是現在這模樣,而是上輩子時,她經常留下來加班,久而久之,也就經常碰上加班的頭兒。
清冷無人的昏暗走廊盡頭,總有著一盞昏黃的燈光,會持續到很晚。甚至深夜,有時白吉通宵趕稿,那燈光也會一直亮到天明,似乎在陪伴她般。往往在困了的時候,她就會想:臭老闆活該加班。詛咒你得痔瘡!
亂七八糟的事一一閃過她地腦際,最後定格在楊墨的笑臉之上。她有些不明所以,為何這時出現的是他的臉?為什麼她遺憾的是。沒有真正接觸過他?
她卻忘了,此地腦語即話,剛想著這句,她的聲音就在空中響起:“楊墨來抱抱!”
眾人還未對這話做出反應。一縷亮至刺眼地線擦著她地鼻尖而來。捲上凌飛地手腕。只是輕輕一提便把他甩飛了出去。雖然重重地摔在看不見地地面之上。他卻如同沒受傷般一翻身站了起來。警惕地看著揮舞地火鞭。
白吉仍在愕然中。猛然被拉了起來。楊墨急切地聲音響起:“他沒傷害你!”
她有些奇怪地轉過頭去道:“我知道啊。”
“不是。這裡我們是魂魄。想象即是現實。他會拿著劍。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拿到了。他能傷害你。是因為劍刺下這個動作讓你覺得你被傷害
他講到這裡。她頓時明白過來:“就象那個說被割了脈。其實只是水滴聲地實“所以你只要認為你不會受傷。你就不會受傷!”
她聳起肩膀。不可思議地情緒湧了上來。看見凌飛與方才救了她地火鞭對峙便道:“那是什麼?”
他敲了一下她地腦袋:“還不明白?”
她翻了個白眼:“我笨,直接說!”
他泛出無奈的神色:“那就是朱裴地情人妖女煌啊!”
她瞪圓了眼睛:“煌不是個銅爐嗎?”
“你笨!想想我們一開始見的煌的樣子!”
她慢慢回憶起見了好幾次的天火臨城,那天空之中全身火焰的女子,恍然大悟:“煌是火焰妖怪!?”
他這才笑起來:“對,煌的真身並不是那個爐子,而是爐子裡的火焰。你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真夠遲鈍的!”
她瞥了眼面帶笑意的楊墨,想到剛才說的話,頓時一陣心虛,連忙把注意力轉到凌飛身上,他面前的煌已經變形長粗,幻化成一個女子的模樣,正是他們見過的火女,渾身上下都燃燒著烈焰,不住的滴落在黑暗中。
朱裴一臉焦急,面對沒有神智的昔日愛人,卻無能為力,他慌亂地繞著煌走動,瞄到楊墨,便立時大叫起來:“你們快想辦法啊!”
他話音剛落,煌的手中驟然顯出一條鞭子,她的神智並不清醒,卻不知為何只盯著凌飛一人,手裡的鞭子如蛇吐信般向著他迅疾揮下,雖然他的身手極為靈巧,身上也多添了數道傷痕,但在不久之後,那傷痕便迅速消失不見。
白吉喃喃道:“他知道這個空間的規則?”
楊墨沒有應聲,斜睨了靜立一邊不急不燥的老鬼,看著他面上顯出戲謔的神色,便移步過去低聲道:“是你告訴他的?”
白髮少年輕輕點著頭,也不知是在打拍子,還是在回答楊墨的問題,臉上露出的笑意看上去溫柔得令人覺得驚悚。
煌的鞭子漸漸再擊不中,數度擊在虛空的黑暗中,她惱怒起來,張開嘴發出無聲的咆哮,身形再漲,很快就變的有三人多高,巨人的身軀下半身是無根的火焰,飄移著向凌飛追了過去。
朱裴驚恐地大叫:“快想辦法,煌生氣了,她會讓我們前功盡棄的!”
楊墨念起了咒言,忽高忽低的聲音在白吉聽起來就象是頌經般,他的兩手各出現一個黯淡的光球,隨著他聲音的提高顏色漸亮,在咒聲的最頂點,他把兩個球都甩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