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絹是絲織品,不過比較素,也絲綢鋪裡賣的絲綢還是有區別的,絲綢鋪裡賣的種類更多,花色顏色等等都更好看。絹,可以當錢用,一匹絹值錢二百文。”
“怎麼的還這麼麻煩,金子直接花不好嗎?”
最後烏崽同意只換六百銅錢,其餘五十四貫換成絹,足足換成二百多匹絹。
“兌絹需收百分之二手續費,兌銅錢收百分之三。”櫃檯漫不經心的道。
六百銅錢要收手續費十八文,兩百七十匹絹,則要收五匹半絹的手續費。
烏崽嘟囔了幾句,還是兌換了。
“這麼多絹,叫輛車吧。”夥計笑著道,一匹絹雖只有十二兩,但二百多匹,還是很佔地方的。
夥計去叫了輛車來,講好是包半天。
“一百文!”那車伕也不客氣,知道是個番人,狠宰了一刀。
把絹都裝上車,夥計帶著人又回了絲綢鋪,掌櫃的向著烏崽不停的推銷各種絲綢,什麼這種絲綢做皮長袍穿著最舒服,什麼這種絲穿了最是冰涼。
最後烏崽都被掌櫃的說暈了,只是不停的點頭,買買買。
等他清醒過來時,已經買了一堆的絲綢,絹也用了一半。
然後烏崽發現了白酒,發現了香皂,還發現了五香牛肉乾。
坐在醉仙樓裡,喝著白酒吃著醬牛肉,還有炒菜,烏崽想哭,多好吃的東西啊,以前吃的都是些啥玩意啊。
牛羊肉燉、煮,哪有炒和滷的好吃。
吃完飯,買了兩瓶酒又切了幾斤醬牛肉,幾斤五香肉乾,付完錢,烏崽換的幾十貫錢花光了。
還有那麼多店鋪沒逛呢,有那麼多東西沒買呢,可摸摸口袋,已經空了。
“回去!”
烏崽有些戀戀不捨的出城,下次,我還會來的。
幾名府兵目送著烏崽一行出城遠去,馬上回去稟報。
“三郎,你說這什麼野利部真的會來找麻煩嗎?”
行長司馬蘇定方問道,他新來不久,也沒有參加上次滅野利剛部落時的戰鬥。但聽說野利雄部落是党項羌八大部落之一,有五千騎士的時候,還是有點擔心的。五千騎士啊,可不是五千人口。
一個騎士就是一個党項羌青壯,五千騎士就相當於五千個党項戰士。這可是一支很強的力量了,若他們真的來襲,確實讓人擔憂的。
張超卻只是笑笑。
“其實我挺期待野利部來找麻煩的,若是他們敢打過來,我還巴不得。”
蘇定方疑惑不解,“為何?”
“因為我發現我現在挺缺人手的,建築軍府、堡塞,修路鋪橋,墾荒種地,到處都缺人手。我還準備新建一個大型屠宰加工場呢,工人都還沒有。若是野利雄不自量力的敢過來,那倒正好,我們又有了奴隸勞工了。”
“可野利雄兵強馬壯,何況周邊還有不少其它吐谷渾部族啊,若是他們一起來,我們如何應付的了?”
“而且朝廷正派使者去見吐谷渾汗,商議和親之事,這個時候我們若是打起來,不好吧?”
張超不以為然的道,“只要不是全面戰爭,邊境摩擦,這也實屬正常嘛。摩擦摩擦,發生點衝突誤會什麼的,不算什麼大事。你也別小看咱們,我們可是有十個軍府九千人的,另外還有鄉團民防,只要野利雄敢踏過邊境,我保證他吃不了兜著走,不扒他幾層皮,以後其它番人如何知道厲害?”
“要想讓番人老實,用拳頭揍怕他們才是正理。”
蘇定方對於張超這番驚人的言論,只能苦笑。這是洮州,一切張超說了算,既然張超說要教訓番人,那他蘇定方需要做的就是想辦法打好這仗。
不,是摩擦!一定要搞好這次摩擦!(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