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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侯走了,沒有管王永安這群人。反正他們自己也說了是鬧著玩的,那還關他們屁事。張超也沒有去管他們,王永安他們也只得打落了牙往肚裡咽,今天這事還得忍著,鬧到外面去了他們也沒好處。
叫了一群傷痕累累的手下,扶的扶抬的抬,狼狽的走了。
離開時,躺在手下從紅袖樓拆下的門板上的王永安,還不忘跟張超放了句狠話。
“這事沒完!”
張超呵呵的回敬了一句,“隨時奉陪。”
等兩拔人都走了,張超環視了自己帶來的人一群,每個迎到張超目光的都是挺胸抬頭,跟接受檢閱一樣。今天這架打的過癮,舒暢,像柱子栓子這樣的奴僕,人生能有幾次可以像今天這樣,能夠親手拳打一回國公之子,腳踢一回六品千牛的。
今天這事,夠他們以後吹一輩子了,到老了還可以講給孫子聽。想當年,爺爺我也是打過某某東宮千牛的。
程處默牛見虎尉遲寶琳李感四個,身上也不少青腫,可一個個全都興奮無比,終於一雪昨晚之恥,打的那幾個王八蛋更慘,可惜沒打到那幾個王八蛋叫爹,有點遺憾。
“三哥,哪天咱們再找機會揍這群王八蛋一頓,一定得揍到他們叫爹,今天太便宜他們了。”
“點到為止。”
張超說了一句。
“走吧,回家,找大夫給弄點藥,別留下什麼暗傷。”
滿身腳印狼狽不堪的**卻站了出來,攔住了張超。
“怎麼,想要打壞桌椅的賠償?”張超笑著問。
**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她這也算是遭了無妄之災,本來他這紅袖樓雖不說是平康坊裡最有名的樓,但自從她精心培養的杜十娘開始出道,那些想要給十娘纏頭梳妝,甚至想要替她贖身的客人不知道凡幾,紅袖樓也因此一年紅似一年,生意火爆。
**相當的精明,十娘越是受歡迎,她就越是隻讓她賣藝不賣身。本來她打的好算計,趁現在她紅,越要這樣吊著人胃口。她深知再紅的姑娘,一旦讓客人梳攏,很快就不會那麼火了。
男人都是越吃不著越喜歡,真正得到了,轉身也就不喜歡了。
再這樣吊幾年,等錢賺足了,那時十娘身價也高了也不那麼年輕了,那時她再打一個有錢人,給十娘贖身。
誰料到,不知怎麼的就引來了這麼一出。
現在彭國公等幾位國公的公子在這裡吃這麼大虧,都抬著出去了,看樣子他們是弄不過張三郎一夥。
可她這紅袖樓卻是跑不了的,也肯定弄不過彭國公幾家的。
回頭,王永安過來找她麻煩,她這紅袖樓都不用再開了。想來想去,**覺得現在杜十娘留在樓裡就是個禍害,還是早點送走為好,若能順便給紅袖樓找個靠山更是最好不過了。
杜十娘剛才被**暗中好聲交待了半天,這個時候適時的跟著站了出來。
怯生生的走到張超面前,喊了一聲三郎。
自古美女愛英雄,魏晉以來,名伎也愛名士。
張三郎如今長安城中聲名鵲起,不但三字經張氏家規等滿長安傳遍,而且他娶親時寫的催妝詩卻扇詩,也是在平康坊裡傳誦著。
年輕風流的名士,還有錢多金,自然受歌伎們喜歡。青樓裡面的女子,都只是吃青春飯的,趁年輕時,雖運氣好也能風光一時,但也就幾年光景。每個女子都懂得,趁年輕趁出名時,早點找個好歸宿。
她們的好歸宿,就是找個人嫁了,雖然還良也只能做妾,可也比一直呆在青樓的好。
許多女子也只能嫁做商人妾,杜十娘名氣高,還是清倌人,如果運氣好,有機會嫁一個官員或者是個士人勳貴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