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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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傅家離開以後便一直在別墅中靜養的傅子玉這一天都沒有任何動靜,直到——
“傅少,傅家大院那邊今天下午發生了一點事情。”
剛聽好車子,連口水都沒能喝上的周離,風風火火的來到了三樓傅子玉的書房門外,把自己所瞭解到的一切訊息全部奉上。
裡頭正在拆卸著槍支把玩的傅子玉神色淡淡頭也不抬:“出什麼事兒了?”
被關在門外未能得到許可進去說話的周離瞪了一眼阻擋在他與傅少之間的大門後,諂媚的把所有一切屬實情況全部給稟告了上去。
當事情全數沒入耳中的那一刻,傅子玉組裝槍支的手微頓,毫無表情的俊臉安靜了幾秒鐘後忽然就露出了一絲莫名其妙的笑意。
或許站在外頭的周離無法看見此刻傅子玉的表情,但是他卻能從空氣中此刻的氛圍感受到他心情不錯。
“忙去吧,如果還有什麼情況,打電話告訴我,不用親自過來了。”他語氣平靜的對門外開口。
分明根本不帶任何情緒的話語,卻愣是讓周離聽出了一股悲天憐憫的味道,頓時心頭大呼解脫的周離差點兒沒高興的跳起來,強忍著心底的喜悅,他扯著就要笑得合不攏的嘴連連稱好。
周離的苦逼,恐怕沒有人懂。
這邊兒之前要注意著沈曼青以及傅語的一切行動,現在她們離開了傅家,可接著要注意的就是傅月溪的一切行動了,比起沈曼青跟傅語,傅月溪這邊的訊息要嚴謹精準許多,出了差池他可沒第二條命。
所以這會兒得到了可以電聯的訊息,他有一種回到解放後的心酸。
直到車子的引擎聲再次響起來,並且越來越遠,傅子玉這才把手頭上最新引進的這一批槍支放下,在辦公桌上找到了關於京都市中心環城路附近地皮的專案投標檔案,翻閱了起來。
鄭毅?
在腦海中搜尋著關於這個人的資訊,傅子玉那鋒利的薄唇都忍不住捲起了小小的弧度,睜開的那雙狹眸中卻有著凜冽的寒意。真是一個個的都不要臉了?竟然全都把主意打到她頭上去了?
甩了甩手中的鋼筆,傅子玉刷刷的在這個地皮投標專案上寫下了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傅月溪。
看著桌面上那白紙黑字,傅月溪沉靜而深邃的輪廓有一瞬的靜溢,書房的燈光下,他內斂的氣息暗自沉氳,一雙眼卻在看著那白紙上的三個字時浮現出來一種渾然的深意,沉黑的瞳孔深不見底。
年幼的時候,她才來到傅家,那時候的她還柔弱的跟風吹就要倒下似的,此時卻是已經成熟長大。
他依舊還記得那個跟在他身後弱弱的央求著他,要他教她開槍的女孩,那張素淨可愛的臉龐上表現出來的渴望與期盼多麼的耀眼,那雙晶亮的眼睛似乎也因為她內心的渴望而變得璀璨起來。
拿起電話,他沒有任何猶豫的發了一條資訊過去:‘不知道傅大小姐能不能賞個臉,今晚陪我共進晚餐呢?’
這邊兒正咬著筆頭著手準備與鄭毅比賽的這場投標專案的傅月溪因為手機上顯示的資訊而笑了起來。
看著上面的黑色小字型,她久久都沒有回信。
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想念一個人,就算是看見他發過來的簡訊,你也會有一種難言的親切感,就好像現在出現在你面前的並不只是幾個黑色的正楷字型而已,而是他整個人,帶著他的感情。
放下手裡的工作,傅月溪動了動脖子,僵硬的腰椎處難受的痠痛著,察覺到自己真的因為工作的忙碌而忽略了許多東西的傅月溪把辦公桌上的檔案給合上了,拿起手機就往房間走去。
人,應該活在當下。
想通了她便收拾起衣服來,準備洗個澡出去與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