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煎熬對她來說,無疑是恐懼的。
懷揣著一顆不安的心,她即便是逃亡在天南地北,也過不上一天安心的好日子。
“怎麼說?”
暖意流動的辦公室中,男人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威嚴,不算高大但還俊挺的身影站在窗前,俯視著窗外,眸色沉然,一臉的溫和也在威嚴的語氣之下逐漸變色。
“安琪的事情似乎並沒有被洩露出來,但是對付傅月溪的那幾個職業殺手已經身亡,且任務失敗。”
那頭私家偵探的聲音傳來,清晰而又格式化的語氣當中不帶任何私人情緒,就像是在播報一個無關緊要的新聞一樣,僵硬可是卻又國際化。
斂下眸子,結束通話電話,鄭毅站在窗前久久不動。
看來傅月溪的身後是必然會有傅子玉這麼一座靠山了?
握著手機的手揣入褲袋裡,他站在窗前的身影顯得沉默又冷睿。
不知道要如何在傅月溪的手中扳回一句的鄭毅此刻是真正的煩惱,本以為這一次的綁架雖談不上要了她的命,但好歹也一定會在她的人生中留下不大不小的痕跡於畏懼,不過這顯然是他想太多了。
嘆息一聲,鄭毅的眉頭緊鎖。
真正要對付傅月溪顯然不是個輕鬆的活兒,光憑他一己之力是絕不可能的,那麼該找誰幫忙呢?這段時間一直消沉的鄭毅一直都在默默的關注著傅月溪的一切動向,包括她認識了什麼人,做過什麼事情。
大事情自然是不需要他關注,畢竟華夏如今的媒體也都對她青睞有加。
在如今的京都格局來說,傅月溪的出現已經是商界上最大崛起的象徵了,她的出現就是如今京都最大的新聞,所以關於她的大事兒幾乎都會出現在雜誌以及媒體上。
孫靜?
陡然浮現腦海的這個名字既陌生又熟悉,轉身往辦公桌上看去,他查了查孫靜這個名字,當看到她的家族勢力時候,鄭毅眼底那一抹溫和也由眼前的出現的完美介紹而轉換成為精光。
雖然從未跟這個女人接觸過,但是有句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決定好了的鄭毅並沒有急著打電話過去確認,反倒是來到了電腦前,將自己準備白天處理的一些檔案合同處理了去時間嘩啦啦的一過,轉瞬就天亮了。
只是冬季裡的清晨卻依舊蒙上了一層昏暗的灰色。
不易天明的冬天會讓人有想要賴床的自主行為,空氣冷冷冷,街頭空空空。
並沒有拖拉一點時間,早上八點鐘準時出門的鄭毅神清氣爽的開著車離開了鄭家大宅,自從他失去了鄭氏以後,整個京都中的人都瘋了似地開始討論他與傅月溪。
當事人鄭毅心底哪怕是不甘心,哪怕是不願意,卻也無可奈何。
唯有沉默。
坐在車內,也沒有人可以看見他出現在街頭的一幕,所以他可以肆意而又自然的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面表現出來,瞥了一眼遠處的紅燈以及遙遙長龍似的堵車,他臉上浮現不耐的神色。
微抿緊的唇瓣上劃過幾分銳利。
索性將引擎停了,他靠在椅背上撥出了這個陌生的號碼。
孫家是京都中年代已久的大家族,姓孫的在京都中就算不是軍政商三界的,那也都是有一定穩固地位的,相對於這樣的身份來說,他們孫家比不上傅氏這歷代以來皆是軍閥的豪門家族,但卻比起沈家這種後崛起的商界家族要來的犀利的多。
大都市內講究的當然不只是家族名分一事兒。
更多的,實際上是後代在不斷成長的同時,為家族中帶來的名譽和榮耀。
比如孫靜。
她如今是孫家唯一的一個孫女,沒有孫子的孫家自然是暗中被不少家族笑過,也有人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