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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之曲端思故人(感謝梨花司盟主)

李綱李相公這個人緣兒怎麼說呢?他被趙官家半哄半強制的送回老家,西遼方面自然是感動的痛哭流涕,就是大同駐軍方面,曲端手底下也恨不能買個鞭炮回家悄悄放放。

話說自從獲鹿一戰,曲端已經改了不少毛病,平素很少得罪同僚,儘量閉上自己多長的那一張嘴。但他認識了李相公之後,深深覺得對不起燕京的胡相公。當年在直羅城大牢裡,實在是對您太過嚴格要求了。

不說別的,在知不知兵這個問題,胡相公好歹是比他李相公強上太多了,至少人家能聽進去不同意見,而且不斷改進學習,哪像你這塊茅坑裡的石頭。明明是對軍事瞎指揮,還覺得自己總是對的,多虧官家英明,不讓你插手軍事,不然老子這兩三萬輔兵萬騎兵還不夠你送的。

而曲端上來了脾氣,哪管你是什麼首席相公,該頂就頂,把李綱氣的每每要參奏他,兩人的官司沒少打到御前,把趙官家弄得十分鬱悶。只好以李綱年老而且受傷為由安撫曲端,畢竟李相公除了軍事能力差了點兒,調解工作還是做的不錯的嘛。曲大你要多看人家的優點。弄得我們曲大都統好不鬱悶,沒事兒就騎著第三代的鐵象帶著乾兒子夏侯駒滿大同城溜達。就差沒去雲岡石窟的佛像拜拜,保佑李相公早死早超生,對誰都好了。

話說大同畢竟是前線,曲端身為一方守臣,不得擅自離開,故而也把家眷接來了此處。但是御營騎軍的人都知道,你要是不小心和曲端的親兒子曲梁起了衝突,那曲大都統八成會一笑了之,但要是欺負了夏侯駒,你就等著吧。

這天李綱終於走了,曲端只覺得天是藍的水是青的,又照例帶上了夏侯駒,準備一塊兒逛逛大同城。豈料夏侯駒這孩子被他寵的有點脾氣,居然說:“義父,孩兒已經八歲了,你能不能給我也買個小馬,我不想老是讓你抱著。”

一般來說,曲端看著這張有些讓他恍惚的臉是有求必應的,但這次卻是板著臉道:“你這小兔崽子跟誰學的毛病?還沒會走就想跑。駕馭戰馬是那麼容易的嗎?老子那是有心抱著教你騎馬。你當你是李世輔啊?他們那邊的人會走路就會騎馬。”

夏侯駒雖然受他寵愛,但到底沒爹孃的小孩子敏感一些,聞言委屈巴巴的不敢說話了,弄得曲端又有點心軟,承諾等他十歲之後就開始讓他獨自騎馬,現在先讓義父牽著他坐著練練。

既然這樣,鐵象就只好被拉回馬槽去歇著。畢竟這匹蒙古馬可是脫裡賄賂他的寶馬,傳說中還和汗血寶馬有那麼一點血緣。真假暫且不論,曲端確實承認這畜牲剛烈勇猛。哪能適合小孩子單獨騎,還是去弄了匹矮腳馬,教夏侯駒怎麼上馬、拉韁繩、呼喝,總之那叫一個盡職盡責。

也多虧他親兒子沒在這裡,要不然還不一定怎麼心酸呢!

弄得剛出公差回來的統制官張中孚在大同主街看到這一對沒有血緣關係的父子,哭笑不得道,“都統,這小馬駒才多大年紀,您就要培養他上陣殺敵了。”

誰知道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曲端立馬變了顏色。幾乎是吼著道:“什麼上陣殺敵?大宋還有什麼敵人要他們這一代人去拼殺?你不知道他身上有世襲的開國縣侯爵位嗎?你再胡說要絕了夏侯的後,老子讓你去養馬。”

曲端這麼大反應把人都嚇了一跳,張中孚的弟弟張中彥趕緊拉著哥哥請罪,眼看曲端一張紅臉是白了又紅,儼然是真動了氣,他的貼身親衛自是把已經嚇傻的夏侯駒抱了下來,輕輕的遷回了府上去交給曲夫人。

這一路走著,那名親衛也是感嘆,自家都統別看說話有些刻薄,心底當真是個厚道人,當年他的校尉夏侯遠戰死。他不僅幫著收攏了屍骨,聽說夏侯遠的妻子難產而死,留下一個幾個月的幼兒,眼看要被東京惠濟局當做烈士遺孤收養進英烈堂,騎馬五天五夜就趕回了東京,說什麼也把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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