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啥?”心裡咯噔一下,忽然像是丟了魂心急火燎地追問道,“在哪兒碰上的?沒叫人去找找麼?”
“我也是才聽說。你姨夫找人打聽去了,這還沒回信兒呢。。。。。。。”
競標對手 馬來新貴
晉三虎默默看完了留在桌上的信,並沒有過分激烈的舉動。隱隱有些失落,又彷彿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回頭瞥見留在他床頭上的小么雞,心口一陣糾痛。身子微微發軟,憋氣,全然失去了繼續旅行的情緒。
整整一夜翻來覆去,不論怎麼說服自己,一顆心始終懸在半空,久久不能落地。拿起寥寥幾字的告別信再次看了一遍,默默感嘆:出發前還如膠似漆,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在烏蘭巴托勾留半日便匆匆折回,不停地告誡自己,隨她去。男人到了他這個年齡實在消受不起年輕姑娘那份激烈的感情,他真正渴望的是胡梅那樣的女人,會照顧人,明大義,懂事理,偶爾還有那麼幾分孩子氣。
回到北京便再沒了訊息,忍不住去網上碰碰運氣,他大概已被拉入了黑名單,再沒有任何迴音。
然而日子還要繼續,在海南度過了一個冬季,孤單的時候偶爾會想到,這裡離馬來很近。。。。。。
和平寺的山桃又開了,香山的楓葉又紅了。政策一年一個樣,整改的禁令一個接著一個,叫人頭疼。越來越迷茫,預計不久的將來便是地礦行業的冬季。。。。。。
跨界經營的公司大多半死不活。一再更換負責人,始終毫無起色。每天按時念經打坐,那些俗事反而不掛在心上了。偶爾會問自己,是不是出家的機緣到了?
天氣晴好,陪著前幾日剛剛結識的美女來到了頤和園,多半是給朋友面子,走個過場,事實上他已漸漸習慣了單身一人。不知道為什麼,走在這景色頹然的西堤上心裡面總是隱隱有些傷感。不知“她”此時此刻在哪裡?結婚了麼?日子過得是否還如意?
出了園門,意外地看見晉長榮一臉凝重地等候在停車場,彷彿受了什麼打擊,低頭叼著菸捲滿地亂轉。一看見他趕忙擠吸了煙,丟進了跟班的手裡,闊步迎上前來,“哥,延慶的那個專案有點懸,據說最近有人在操作這事,說是來頭挺大的,不差錢,背後有馬來西亞的財團。”
“走,上車再說!”掃過身邊端莊嫻靜的美女,帶著幾分歉意,匆匆告了別。一上車就壓不住火氣,罵罵咧咧,“葬他爹的!為了這次招標運作快一年了。廢了那大的事兒。。。。。。到跟前就出這狀況了?負責人都是做甚吃的?”
“這事兒真挺邪乎的!突然間就殺出這麼一家外資。當官的對‘外國地主’一向另眼相看,政績加倍,面子上有光啊!”
閉目盤玩著新入手的鶯歌綠奇楠,“我不管甚外資,甚財閥,一句話——這專案必須拿下!到上面活動活動,一級一級往下壓。總有個能拍板兒的哇?”
“哥,您這是賭錢呢,還是賭氣呢?”晉長榮伏在對方耳邊,嬉皮笑臉地勸說。
虎眼一瞪,“咋?我吃飽了撐的!”
“哎呦,就您這還唸佛呢。。。。。。”陣陣頭痛。這貨要是犯起銅來,根本遞不進人話!
“少廢話!去查查那投資商甚來頭?”馬來西亞的?雷仁能不能說上話?或者找個機會溝通一下,如果對方能知難而退那是最好不過了。
“打聽過了,是個潮州人,名叫steven ;lam。個人資料有限,倒像個突然崛起的新貴。談不上什麼實力,只是背後有貴人撐腰,才敢橫在走路。”
“半天說了個甚嘛!跟我說那個什嘛什嘛人有他爹的甚用了?說那個幕後的!甚來頭?實力如何?有甚短處,有甚長處。打仗都找不到敵人,這棋還下個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