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反抹向弘憫嗯喉,又一手原是玉般之色,抓向弘憫的撩陰腿時卻也墨凝漆黑。
兩人俱是近身打鬥,相拼了幾十招,互砸了幾拳幾腿,都是轟轟作響。只是那種玉者的陰魂玉尺黑光愈加壯大,弘憫金剛拳狂揮之下,要數拳方才能砸退,心知下去必不是那老妖對手。而那巨魚尚困於旗陣之內,未知生死,只得苦力相支。兩人砸得百里海水忽左忽右,飛騰沸湯,連把海底沙地都轟出了幾個大坑。
種玉者向弘憫敗象漸生,心中暗喜,道今番終了結此人。玉尺狂的砸在弘憫金肩之上,只見吱吱作響,流出金血,便一手擰作鬼抓向弘憫心口抓去。弘憫拼了肩上傷口,兀然把項上念珠扯下,哈哈大笑之時擲向種玉者身上。種玉者大叫不好,卻已避不及,那一百零八顆念珠挾了四顆天珠俱砸在身上,只打得肋骨斷了數根,直嘔黑血。當下一急,不退反進,鬼爪在弘憫胸口一挖,裂出了肌膚,口道:”好個賊和尚,一直不用念珠,我還當你那是擺飾,今番拼了五百年修行也要把你拆骨揚灰!“ 突然旁生一手拿住,種玉者擰頭回看,卻是和君持,驚道:”你怎麼這麼快!“ 和君持喝道:”老妖,可嘆你機關算盡,這四靈陣若聚於一處,我倒無從手。那玄冥真君不過一廢柴,那擋得住我。去吧!“和君持之手瓷光一吐,種玉者登時暈叫了一聲,斷臂噴血。
種玉者臉色蒼白,顧不得那斷臂之處,忙要遁之旗陣,卻覺心頭一顫,暗中一算,卻是煉陰子也身隕了。
弘憫哈哈大笑,道:”老妖,今番看誰挫骨揚灰,看誰挫骨揚灰!“大笑不止,那胸口金血直個亂流,卻自不顧。和君持瓷手一按,若霞似錦之水雲附上,登時止住。
種玉者此時已入陣中,見巨魚已死,心中不禁一悽,拼了澎霸他等,竟落得只滅了弘憫坐下巨魚,比那前番相鬥十來次尚不如。眼中死氣一濃,喝道:”我與你等拼了!“那身軀黑光大盛,砰然炸開,連那十六面旗上兇靈也同時引爆。一時海水暴漲,兇魂一衝竟衝破了三山國王之大山。
玄雲之上,哪吒噫了一聲,自個道:”這老妖也死了。“ 數百里海水翻覆不定,無數魚蝦之屍作翻浮於中。一陣波浪起伏,浮起二人,正是和君持與弘憫,俱是衣裳破裂,臉色灰白。弘憫更是右臂斷傷,全賴和君持叉手相扶。
支七他本見黑光一盛,便要依言前去相助,但看那海水飛滾,炸聲如雷,未敢造次。此時見二人俱教海水翻了上來,忙迎了上去。也扶著弘憫,道:”大師,那老妖可曾死了。“ 弘憫喘息不定,欲開口又無力,只把頭點。和君持道:”不錯,四名老妖只有那煉陰子不知何去,澎霸重傷而逃,另二名已較我倆誅了。“ 支七道:”那煉陰子方才來此,也、也死了,化作了那堆黑沙。“支七不敢說出波旬三嬈之事,含糊說道。
弘憫此時方才喘過氣來,聞言道:“你這小妖,我真是小看了。不過有青蓮華目在手,那煉陰子何能不死。”
支七又指道那鬼潮道:“只是這鬼潮,方才大響之時急然衝來,小輩未能擋住。如今又四處亂竄,那四妖既死,為何未能退去。”
弘憫道:“這個無妨,失了那四靈陣為驅,不消一刻,便自回那海中深處。你我先回開元寺再說吧。”
第六回 夜宿紅娘嗔亂線 日行楚澤困情絲 1
卻說支七與弘憫三人在開元寺盤桓數天,和君持先自回了水雲樓。鎮日支七寺中無事,除了學學盤坐,誦些大悲咒往生經,卻也無聊甚。見弘憫漸愈了傷勢,又與一干城中女子暗裡嘻笑,不復與他指讀經文。
支七自在惡江口歸來,融了那波旬三嬈血霧,冥坐數日,漸能邊行邊入識海中修練,不須像那往日,要閉目凝神。想起寒上子云那西荒有一辟支佛,乃他好友,尋了個閒,支七與弘憫告退,向那西方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