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超走的時候,林恆說:“你東西拉下了。”
把那個裝著香菸的檔案袋推了回去。
龔超尷尬的說:“你煙癮大,我掏腰包從樓下商店裡買的。”
“你是紀委書記,你看著處理。”
一語雙關,龔超只得把檔案袋又夾在了腋下。林恆是個二蛋,萬一他交到了縣紀委或者擺在了黨委會的桌面上就糗了。
龔超剛出去,又有班子成員進來。
把材料遞過來,然後彙報分管的工作。
一天的時間,聽取了幾個單位的彙報。
但是沒有見張宏強副局長和陳廣田。
張宏強來過,見林恆旁邊的房間裡坐了幾個人,在等著彙報工作,扭頭回去了。
······
從聽到林恆來警局主持工作,陳廣田覺得天旋地轉。王鐵蛋的事情沒有結束,主持工作的位置又丟了,自己的職業生涯是不是到此結束了。
這樣的結束,能平穩落地嗎?
局黨委會結束以後,陳廣田就去找賈富強。儘管他知道賈富強不可能挽回局面。縣委書記不鳥他,得抱住縣長的腿,即便以後真有風吹草動要處理他,得有人幫他說話。
縣委書記再牛逼,對縣長的話還是要斟酌的。
陳廣田空手來到賈富強的住處,以前每次來從來沒有空手過,這次老子擺爛了,不再孫子一樣的供奉。
賈富強看見陳廣田,氣不打一處來,剛才在常委會上受到關雎的侮辱,全是這傢伙造成的,你找一個水貨來站臺,應該提前給我說一聲啊,媽的,我裝了兩天孫子,抬舉了一個無業遊民王鐵蛋。
“給你們宣佈了?”
“宣佈了。賈縣長,簡直是瞎糊弄,一個毛頭小子,普通警員都考不上,兜兜轉轉幾年,突然來警局主持工作了。說我陳廣田不行,我認,說我陳廣田毛病大,我還認。警局幾百號人,一個都不行嗎?哪一個不比他資格老,哪一個不比他從警時間長,能服眾嗎?能開展好工作嗎?這是開玩笑,用幾百號人來做實驗,用西陵幾十萬人的安全做實驗。玩砸了誰負責?他林恆不就是一個小白臉,仗著關雎撐腰,做了幾件冒險的事,好像很有能耐一樣。
我不服,西陵警局四百多警員不服。”
“你有什麼不服?好好的主持工作,你把警局搞得雞飛狗跳。自作聰明請來一個水貨,全縣領導被孫子一樣的戲耍,常委們的臉被你丟盡了。不要說你主持工作,副局長的位置不一定能夠保住。”
“我已經被林恆晾了起來 ,和免職沒有什麼區別。賈縣長,我幹不幹無所謂,只怕要林恆翻舊賬,把以前的事抖摟出來。”
賈富強愣了一下,掏出煙,扔給陳廣田一支。
這傢伙,是在威脅我了。
見賈富強不說話,陳廣田繼續說道:“賈縣長,林恆去任何局委都可以,唯獨來警局不可以,他沒有當過一天的警員,沒有警銜,沒有執法權。人民警察法有規定的。他主持工作可以,但不能主持業務工作。能不能說說,林恆主持全面工作,主要分管黨務,我主持業務工作。”
“關雎會答應嗎?”
“不用縣委下文,只要組織部或者政法委領導在警局黨委會上說一聲即可。”
“林恆主持工作好好的,會把局裡業務讓給你?”
“他要是做不好業務呢?林恆沒有幹過一天警員,警局的業務繁多,即便他對偵查有點了解,還有經偵、派出所、交警,巡特警、政工、指揮中心,戶政、法制室,哪一項工作沒有三五年的經歷不可能會弄懂,一個外行,肯定做不好業務,更不可能指揮好業務工作,只會瞎指揮,西陵警局業務會迅速下滑,出了亂子還得縣委政府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