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事情則多得很:第一,王爺必須因勢利導,在大阿哥除去二阿哥之後,掌握足夠的證據來揭穿大阿哥的謀害二阿哥的事實,令大阿哥聲敗名裂,而後,事情的關鍵就在太后身上了,只要王爺能控制住太后,則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只須太后的懿旨一下,大事便成了一半,至於九門提督衙門、京師軍區那一頭只要我們地人動將起來,那兩頭必然陷入混亂,自顧不暇,一待王爺登上大寶,聖旨一出,天下必定。”
唐國鳴的計劃聽起來簡單,可其中的關竅極多,允縝一時半會也無法全部想清楚,愣愣地出了一陣子神之後,皺了下眉頭道:“弘曆小兒若是要下黑手,會選在何處動手?”
唐國鳴笑了一下道:“若是按成功的機會來看,自然是在二阿哥回到自家府上的那一刻動手,不過一來那是在城中,就算能得手,那起子刺客也不見得能全身而退,只要有人失手,大阿哥就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二來嘛,太后此時正在暢春園避暑,二阿哥若是奉了遺詔而來,想必不會進城,一準是直接進了暢春園,如此一來,大阿哥能選擇動手之處就不多了,某若是料得不差的話,青龍崖便是大阿哥下手的最好選擇。”
“青龍崖?”允縝輕輕地念叨了幾聲,突地冷笑著說道:“好,那就青龍崖罷,其他的事就拜託先生多加謀劃了。”
青龍崖,位於京津的交界處,只是一個並不算出名的小山崖而已,高不過十數丈,突兀地立在京津大道旁,原本筆直地京津大道因這道山崖地存在而拐了個彎。此地一面靠崖,一面臨水,倒也算得上是險要之處。自打遠卓帝遇刺的訊息傳開之後,這青龍崖下便設了個臨時關卡,對來往客商進行檢查,儘管給行商們帶來了極大地不便,可面對著黑洞洞的槍口,也沒人敢為此抱怨些什麼,只能老老實實地任由大兵們檢查自家所攜帶的貨物,好在這起子官兵雖不苟言笑,可也沒作出勒索的事情,大多數客商也不會因被耽擱了些時間而不滿。
遠卓十年五月二十二日,青龍關卡設立,到了五月二十五日,該關卡奉命撤銷,可到了五月二十六日,此關卡卻又詭異地恢復了,只不過守卡的卻不再是京師軍區的官兵,而換成了順天府的衙役,程式還是照舊,往來的客商們也沒有注意到其中的變化,任是誰也不會對此表示出哪怕一丁點的懷疑。
遠卓十年五月二十七日午時三刻,晴,碧空萬里無雲,火辣辣的太陽將大地烤得一片滾燙,京津大道上行人稀少,就算是再心急的客商也不想在此等天氣下趕路的,當然也有例外,一行由四、五輛馬車組成的商隊,打著“劉記”的旗號,冒著酷暑一路疾馳,向著青龍崖滾滾而來。
“停住!順天府奉命檢查白蓮餘孽。”一名身材彪悍的衙役拎著跟粗大的鎖鏈,氣勢洶洶地從臨時哨亭裡衝了出來,站在路中央,擋住了商隊的去路。
“官爺,小的們可是劉記商號旗下之人,怎會是白蓮餘孽,小的們這貨趕得急,要是誤了事,那麻煩可就大了。”一名展櫃模樣的漢子止住了車隊,笑呵呵地走上前去,邊表明身份,邊將一卷大額鈔票往那名衙役手中塞。
劉記商號是以劉長鄂為代表的劉氏家族的產業,先不說劉長鄂一家子全都是高官顯貴,便說劉家與當今聖上的淵源,就不是一般官吏敢於得罪的,可那名衙役壓根兒就沒去接遞過來的錢,冰冷著臉道:“查!”霎那間,二十餘名身著衙役服飾的魁梧壯漢毫不客氣地對那數輛馬車展開了搜尋,完全是一派公事公辦的樣子。
“官爺,您這是何必呢?我家老爺……”那名掌櫃顯然不死心,跟在為首的那名衙役身後嘮叨個不停,只不過跟對牛彈琴差不多,那衙役壓根兒就沒聽進去,只顧著邊走邊觀察馬車上的各色人等,突然,衙役的瞳孔猛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