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現在老六對她們母女冷淡了許多,即使這樣,她在**能依靠的也就老六一個,無非她想跟女兒一起在**陪葬。現在給我們的,不過是一點甜頭,以後會有更多,也許我們也會受到很大的麻煩,但是,宮裡是那個昏君坐大,但是宮外辛傲之掌握了兵權,即使宮內勢力有所影響,但是,總的來說,我不怕宮裡折損了一些蝦兵蟹將。”
“母妃想以小搏大?”太子終於明白過來,“這樣,我們反而能知道更多皇帝身邊的內情,包括淳兒在內?要不……明早兒臣便請奏,說由於一直未能建功立業,兒臣甚感慚愧,請奏兒臣跟北域賑災,這樣以來,不少群臣一定會大力贊同,這樣,皇帝即使能在宮裡打壓母妃,但是隻要兒臣一邊在宮外把持朝政,即使有羽妃,皇帝也不能奈我何!好啊,真是太妙了!”
“皇兒果然能隨機應變,這樣,只要我們在老六之前廢了皇帝登上九五之尊,那羽妃的算盤也是白打。”姚貴妃得意極了,心裡暗想,就算你羽妃有多大的能耐,畢竟沒有子嗣,就少了一個靠山,連明爭暗鬥都少了底氣。
太子顯然有些興奮,在花廳內來來回回地踱著步,一邊在腦子裡開始計劃,忽然想起什麼來,“母妃,羽妃給的紙條寫了什麼東西?”
姚貴妃笑得更是得意,一字一字的說道:“樂安宮的內奸。”
太子一把搶過珠兒手上的紙條,上面果然寫了一串人名,還寫了“內奸”二字,“這些信得過嗎?”太子依舊懷疑。
“信不信得過,幾天後便知曉了,內奸的行為跟別人不一樣,珠兒,把飛綺找來,讓她去探探這些人的底細,爭取將這些人隔離出來,幾個中心的,不著痕跡地除掉。”姚貴妃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皇帝啊皇帝,別怪本宮不念舊情了。
珠兒似乎有些膽怯,“娘娘,飛綺她……暫時不在宮中。”
“不在?”
“沒辦法,這飛綺是辛傲之的人,可能是他還有什麼吩咐吧。”姚貴妃無奈地搖頭。
而太子則是猛拍了一下桌子,力道振起了桌上的水果盤,“可惡,到現在我還得看他臉色!”
“不許胡說!”姚貴妃神色緊張的制止他,“太子現在還是勢單力孤,本宮和你還要依靠這個辛將軍,可不能把他惹惱了,否則,我們就真的前功盡棄了!”
太子看了姚貴妃一眼,賭氣地坐下,不再說話。而姚貴妃則是暗自嘆氣,太子聰慧有餘,但是性格像她多些,自負驕傲,而且心智不夠成熟,讓她擔心,這性格可能會干擾到他的前途。有時候她私心地希望太子多像那個昏君一些,至少夠沉穩。
“珠兒,請辛將軍來宮裡一趟,說我有要事跟他商議。”
“是。”珠兒福了個身,匆匆出了門。
姚貴妃轉過頭來看著神色有些不甘心的太子,柔聲說道:“太子,以後做事切記小心駛得萬年船,在我們大業未成之前,你與本宮都得小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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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妃牽著鏡樓的小手走向在樂安宮外焦急等待的良佩,鏡樓吃飽喝足,又見到了心心念唸的孃親,自然樂開了花,把之前在錦華宮遇到的一切都放到了腦後。而羽妃輕皺著眉頭,表情像是平靜無波,但是眼神裡卻充滿了痛苦的掙扎,像是想著什麼痛苦的事情,握著鏡樓的手也是越捏越緊。
“娘,你可不可以輕一點……”鏡樓捧住自己被握痛的手,可憐兮兮地看著羽妃。
羽妃這才回過神來,這時,良佩也小跑著迎上來,一臉如釋重負,“娘娘,公主,你們沒事就好。”
羽妃拍拍鏡樓的小腦袋,安撫著,“好了好了,不要一臉苦相,良佩,我讓你準備的事情,你都辦妥了嗎?”
“這……”良佩似乎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