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不過是一哂之,再也沒了當時的憤慨和絕望。
北沁在北沁湖邊,在南域中心,南域有四個十分繁華的港口,分別是虛州、旗州、篤安和積堯,篤安在最南端,虛州就在虛江邊上,積堯在仁王河邊上,但旗州卻不在北沁河邊上,它處在虛江和北沁河之間,據說外洋的大船能停在那邊,久而久之就變得繁華起來。
“前頭就是旗州,”老乞丐捶了捶腰,一路走來身上一把老骨頭也有些吃不住,“我們走了三個月,算是快的了。”
旗州府不大,城門也不及北沁大,人流卻出奇得多,排了許久的隊,付了十個銅板的通關費才進了城。
北沁的繁華帶著古韻,頗有些深沉藏拙的意味,而旗州卻不一樣,兩邊的街道滿滿地擠著鱗次櫛比的商店,招牌一個做得比一個大,一個比一個顏色豔麗,擠在一起,不但熱鬧非凡,看起來還別有一番風情,不同於北沁和任何一個地方,只屬於旗州的風情。
兩邊的叫賣聲不絕於耳,各式各樣的香味飄過來,鏡樓摸摸肚子,餓了。
“快找個地方坐下吧,過一會說不定就能吃上了。”老乞丐麻利地翻出碗來,遞給鏡樓一個。
走過許多地方,鏡樓自然知道接下來的要做什麼,可是說她也慢慢習慣了,縮在角落裡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每個人臉上都是笑,一家人緊緊挨在一起,說說笑笑,鏡樓只是看著,接著把目光轉到一邊的包子攤上,心裡努力地想著等會要吃包子。
前頭有一個把短髮紮了個小辮的男子,頭髮不似時下男子那樣梳得光燦,有些凌亂和隨意,身上的衣服也鬆垮得很,穿著雙木屐站在街上,卻十分打眼。
因為人很高。
那樣熟悉的感覺又上來了,幾乎不用回頭,她就知道那個人,就是月衡澋!
她連忙拉起老乞丐離開,臉色緊繃。
老乞丐被她這麼一拉不高興了,正要著錢呢,這時候正好是那些夫人小姐逛街的時候,“你這是做什麼,生意還做不做了!”這裡的生意,自然指的就是要飯。
手上的破碗像是發燙,鏡樓此時恨不得扔了它,只好壓低了聲音喝道:“我看見熟人了,可不能被認出來!”
“這是好事兒了,有熟人可以投靠!”老乞丐聲音大了些,可是馬上意識到不對,“該不會是仇人吧!”
仇人也不至於,鏡樓十分複雜,“也不是仇人這麼……”
“那位小哥,你……”
是他的聲音!鏡樓立刻豎起耳朵。
“這位大爺有什麼事兒啊?”老乞丐十分響快地轉身回答,打量著眼前的男子。
月衡澋一笑,說:“我是覺得這位小哥有些眼熟,想問問他是不是以前認得我?”
什麼叫做以前認得他?鏡樓猶豫地轉身,抬眼悄悄看了一下,有些驚訝,因為月衡澋明顯瘦了許多,原本就高大,此時看起來有些瘦長了。
“我覺得我應該見過你,真的很眼熟。”月衡澋還特地彎下腰,仔細看她的長相,鏡樓一遮臉,轉過頭去。
月衡澋臉上的笑淡了下去,皺起眉來像是思索著什麼,對身後的侍衛道:“把二位請回去好生招待吧。”
鏡樓一聽,下意識立刻帶著老乞丐逃走,可失了武功,她哪裡是兩個侍衛的對手,在街上的眾人沒有什麼反應,兩人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被帶走。就算有人注意到了,也不會站出來,畢竟只是兩個乞丐罷了。
一陣天翻地覆,鏡樓險些吐出胃裡的酸水。
“放開我!”鏡樓蹬開人,跳到一邊,兩個侍衛互相看一眼,明顯呆愣了,怎麼還是個姑娘!
鏡樓揉揉摔疼的腳,瞪著兩人,左右一看,道:“老乞丐呢?”
“那老乞丐看你被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