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要見我們哥兒呢。”
“什麼?”韓嬤嬤心下奇怪,可一轉念,說不定是聽說這兒有治不好的小孩子,來碰運氣來了,“跟我見見去,你守著太太。”她對韓嫂子說道。
“娘你放心好了。”韓嫂子是看著言哥兒出生的,這下讓她走她也不敢走開。
鏡樓將言哥兒放到搖籃裡,言哥兒不舒服地扭一扭,一雙眼睛看著她,像是不捨又像是撒嬌,看得鏡樓險些哭出來。
“那和尚可有說怎麼救治?”鏡樓連忙問,孩子變成這樣,無論什麼方法都要試一下。
韓嬤嬤鐵青著臉從外頭進來,“哼,死禿驢,一個番邦的和尚罷了,竟然說我們哥兒註定要跟他走才能救活,氣煞人……”
鏡樓一愣,她想起曾經有些和尚道士拿孩子做藥引的案子來,頓時臉上一陣發白,“快打發他走,讓阿勇好好守住院子!”
“老婆子知曉,太太莫要著急,阿勇的身手好,晚上還有老頭子在,不會有事的。”韓嬤嬤安慰道。
“娘不會讓你有事的,言哥兒不怕。”強撐著安撫了孩子,鏡樓握上言哥兒的手,一股精純的力量透過言哥兒的小手傳遞到全身。鏡樓險些哭出來,她用力量探查著言哥兒的全身,發現他小小的身體早就已經開始衰竭,這麼小的孩子受這樣的苦,讓鏡樓無比自責又心痛,明明就在她身邊,為什麼孩子會病成這樣?
佩姨對她說過,水是精純之力,有療養的作用,自己身上的傷,她都會用水來貫通身體,而給言哥兒的力量中還有有鏡樓本身的生命力,不斷地流過言哥兒小小的身體,一開始有些刺痛,讓言哥兒張著嘴像是哭了幾聲,鏡樓發現言哥兒的臉色慢慢變好,還漸漸睡過去,頓時欣喜若狂,有用的,水的療養之力對言哥兒是起作用的!
神力一時間漸緩了言哥兒的症狀,可幾天後,鏡樓的神力因為月圓之夜而出現消退,此時言哥兒卻哭鬧不休,又發起了燒,韓嫂子抱著他,在四處尋醫問藥無果後,只能回來,想著讓鏡樓用異族的方子再試一次。
“外頭的大夫都說這孩子沒救了。”韓嫂子哽咽著把孩子抱給鏡樓。
言哥兒已經沒了哭的力氣,只是抽抽噎噎的,鏡樓整個心都揪了起來,卻無能為力。
“過了今晚便好了,言哥兒不怕。”鏡樓抱著孩子朝內室走去,一邊親吻著他的額頭,一觸及就能感受到那樣的熱度,鏡樓忍不住掉下眼淚來。
韓嬤嬤嘆著氣,早產的孩子終究是體弱,看樣子熬不過了,於是只得拖著哭啼的韓嫂子離開。
晚膳也沒有人有心思吃,鏡樓坐在床沿看著孩子喘息,又哭了起來,心痛如絞。
可外頭卻不安生,阿勇急匆匆跑進來,滿臉是激動的漲紅。
“娘,六爺來了!”跟在月衡澋身邊久了,還是習慣叫聲六爺。
韓嬤嬤原本和韓嫂子掉著淚,一聽王爺來了,頓時驚得帕子都掉了,韓嬤嬤激動地口齒不清:“真的?真的是王爺來了?”
一百九十七 夭折
“連夜趕來的樣子,爹去迎了。”阿勇連忙扯著妻子上前去請安。
月衡澋踏進院門,不見有多歡喜,韓嬤嬤想著可能是猜到孩子不行了,如何能高興?如此一來可會不會怪他們照顧不利?這麼一想,頓時緊張起來,看著缺心眼兒還傻樂的女兒,有些著急。
“人在哪裡?”月衡澋沉著聲音問道。
“在正院裡呢,王爺快去吧,小少爺病了。”韓嫂子說罷,低頭哭了起來,韓嬤嬤用力地擰了她一把,真是恨鐵不成鋼。
月衡澋眉頭一皺,立刻大步朝著正院去了,以前過來每次不都是急切地迎上來的,果然是那孩子病了?
一踏進門就聽見了孩子有氣無力的哭聲,月衡澋感覺心一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