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呂娜練了半個月的形意六合拳,終於學到了裡面的呼吸吐納術,怎麼與動作身心配合的訣竅。受益之大,簡直無法想象。只是最近每每活動到肺部時,就有這種感覺,近來越發強烈了。
“終究還是練傷了肺!”原來練鐵掌,雙手不停的在鐵砂中抓拍,戳打,體力消耗,呼吸一粗,年深日久必定要吸進大量的鐵砂粉塵,積聚在肺部,這是個無法避免的問題。
肺部異常不舒服,王鍾一咬牙齒,猛烈的演練起來,好象要把肺部裡面的積聚的粉塵經過劇烈的運用都擠出來。
呼啦!呼啦!聽見王鐘的呼吸突然粗了許多,嗓子裡面彷彿被棉花堵住了,動作越打越快,臉也紅得像豬肝,彷彿全身的血液都衝了上來似的。眉頭一皺,下了墨鏡,合身一撲。不容毫釐間往王鍾背上一拍!
王鍾猛然覺得肺裡的鮮血上湧,瞬息就到了喉嚨口!“咳!吐!一大口粘稠帶血的膿痰吐了出來,其中還雜有密密麻麻漆黑的小點。
“積癆還得慢慢調養。要不來這一下,不出三十年,你肯定就是個癆病鬼!”呂娜白了王鍾一眼。回到太陽椅上又喝了一口檸檬汁,並且把裡面的冰塊含到嘴裡,碰的牙齒咯咯做響。
“這個我也知道!只不過沒有辦法。練外不練內,終究是個空。對了,你今沒去上班?”王鍾做了個深呼吸,覺得肺部舒服了許多,轉過頭來問。
“這幾天休假,下個月還有一件棘手的案子的要處理。”呂娜用手揉了一下額頭,王鍾與她相處了半個月,也知道一點點了,見得這樣,知道是碰到了棘手的事情。
自王鍾當街打死人,又襲警被捕。被呂娜利用職務將案子接過手,撈了出來,已經有了半個月。王鍾為躲避風頭,整日就在這豪華小區的別墅裡面待著,看著呂娜早出晚歸的忙,不知道幹些什麼。
呂家與王家一樣,都有點世家的味道,只不過一個從政,一個從商。呂家在京頗有勢力,掌握部分軍政要權,位也是根深蒂固的,但樹大招風,仇敵也是不少。呂娜嫡屬的部門說神秘也不神秘,說普通也不普通,就是國家安全部,一般處理突發性事件,直屬於中央。這次呂娜分到方上,自然是從基層做起,鍛鍊資歷,然後回京才好一步步的遷升。
雖然如此,呂娜把王鍾這案子的檔案從刑警大隊裡面提了出來,也不是件輕鬆的事情,王鍾家裡出的錢力也不少。當然,這一切都是暗箱操作的,王鍾這個當事人,是一點都不清楚,心中雖然知道,也懶得去問,對於這些,王鍾是從來不關心的。
呂娜人長得又漂亮,又是高幹子弟,在京的時候免不了一大群花花大少,公子什麼的追求,弄得她不厭其煩,這次正好一石二鳥,出來清淨一下,順手就解決了王鐘的麻煩。案子落到了她手裡,拖得一年半載的,就不了了之了。
“要不要我幫忙?”
“你!得了吧,安心在家做飯,不打死人就算幫我忙了。你打傷的那個刑警叫張國柱,每天不依不饒的要追查兇手,不然就去鬧。虧得把他調離了單位,才勉強住了口。”呂娜看著這個比自己小四五歲的男孩,突然有一種想笑的感覺。
王鍾練外家功夫久了,做得一手好藥膳,呂娜有天偶爾嚐了一下,就逼迫王鍾天天做,連保姆都辭退了。王鍾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為學內家拳,養好積勞,也沒辦法。呂娜今年是二十四歲,王鍾正好二十,還沒出頭。
師從武當山一位長老,六歲就開始學形意,十二學八卦拳,十五學太極,呂娜比王鐘的拳齡足足大了八年。只不過王鍾十年之中,簡直是萬事不管,太勤了。把鐵砂掌這外門功夫幾乎到了由外入內的步。
“我打死的人,是該死!”王鍾癟了癟嘴,眯起眼睛:“那警察不分黑白。”
呂娜見得王鍾眼光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