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剛剛好,我兩可速速遁出元神,前往北邙山,只是這次福王在北邙山中,你我要萬分小心,否則縱然陛下不好怪罪我等,朝廷之中那東林黨一幫腐儒們卻要藉機詆譭我道門。”
“不錯,東林黨那一幫腐儒確實討厭,不過貧道以先天易數算計,他們也是秋後的螞蚱,蹦達不了幾天了。”
“恩,陛下早就對他們不滿,只是無故不好下手,正要培養閹人對付,我等只管看戲就是了。”
“哎!釋道儒三教之爭由來已久,儒教永排第一,這也是天道天數,只可惜這幫儒生實在太過分,半年前居然上書要陛下驅逐宮中煉丹的弟子,還要我道門繳納田產賦稅,服勞役,這樣壞我門中衣食,實在是欺人太甚。”
“那玄天升龍道王憲仁怎麼表示?”
“沒什麼表示!王憲仁雖然是道門,骨子裡卻是儒教,指望他說話,那是休想!赫圖阿拉那一戰,他元神被黑山老妖的玄陰阿屠魔光先斬傷,如今正在煉神,皇上派人傳旨到武當山,居然也沒見到人。”
這兩人自然就是東崑崙掌教天塵子與天師道第五十代天師張國祥。
“天塵真人,我們該出發了!”
兩人突然端坐在,頭上天靈衝出一縷光華,轉眼化為一大蓬,捲起隨身法寶,沖天而去,眨眼就消失在漆黑的天幕中,就留下兩具肉身在山頂。
北邙山。那尊魔神在無窮無盡的隕星火劫之下,已經漸漸應付疲憊,周身黃煙被火煉化,滋滋做響,從先前的十幾丈高下縮小到幾丈來高,但那黃煙卻更加凝聚,宛如實質,整尊魔神就宛如黃玉雕琢,帶有無窮的威嚴。
“曹操,你今日凝鍊天魔元神,遭受天罰,怎能讓你成功。”
“福王,貧道以元神顯化,不能見禮了!”
南方天邊飛來一紫一青兩蓬光華,宛如飛星過渡,轉眼就到了天上,卻不靠近中央的火雨流星,只管發話。
“兩位真人只管降魔便是!本王自有護身之道。”天塵子,張國祥兩人將元神飛到上空,見到西峰之上升起一條青龍,以為是朱常洵祭起了穹荒青龍旗,知道此旗是農家的鎮山法寶,厲害無比,比自己所煉法器要厲害數倍。
“你等小道士,也敢乘機算計我!”突然,底傳來一個聲音,就彷彿帝王喝問,另天塵子,張國祥心中一顫。就彷彿在朝中面對萬曆皇帝一般。
突然,天光一收,火雨流星減弱,那魔神突然化為一顆晶黃四射的大珠,那骷髏杖,狼牙劍,白骨圈,魔羅經幢都圍繞這大珠旋轉。
“奈何魔珠!”
大珠黃光照射幾十裡,整個谷中央纖毫必現,無一不透徹。黃光之中,隱隱有魔音傳出,這珠子又驟然一抖,化為一座大橋,彎曲長拱,橋下隱隱顯現出一條黃泉之河,河流之中,無數冤魂,鬼物,夜叉,牛頭,馬面,天女,仙官,神仙,佛陀,魔王,菩薩,道人,將軍,文士,男女老少,賢愚不肖,帝王將相,更有龍虎等百獸,走馬觀花似的變幻。
天事物,在這奈何橋下,黃泉河中,無一不照見,無一不顯現,都沉浮不定,若隱若現,似真似幻,冥氣深深。
“曹操天魔元神就要煉成奈何魔珠,只是初成,還不能與真身結合,只要得了這奈何魔珠,你我只要耗費三年苦功凝鍊,一樣可修成身外化身,日後元神大成的天劫也不在話下,到時儒門那些高手也奈何我等不得,關外滿蒙秘教達賴喇嘛的大日如來元神印也只有我兩可以抗衡,陛下還不倚仗我道門?”
天塵子一見,雖然是元神顯化,但心情激動,就如呼吸緊張一般,“你我快快出手,等曹操九次變幻之後,與真身合一,自己便是天魔,天魔也是自己,到時候,你我不但不能成功,反要遭他毒手。”
話說之間,那奈何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