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還是看不分明,只聽到兩聲尖叫破空而起,隨後淡淡綠光似流星衝上天空,朝南方落下去了轉眼就消失不見,天空依舊分明,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王鍾這才起身走了兩步,慢慢渡出廳堂,背手仰望天空,只見得白雲悠悠,清風習習,日光照耀之下樹影婆娑,遠處秦淮河上歌舞昇平,無數王孫公子手搖摺扇尋花問柳。
“這個世界無論是什麼時代,從來都沒有改變過。”王鍾莫名其妙嘆息一聲,轉身回了廳堂默坐。
柳如是見王鍾舉手之間就送了兩個魂魄前去投胎,不由問道:“先生到底送了她們去哪裡轉世?”
王鍾輕笑了一下,深深看了柳如是一眼,並不說話,只把白磁杯子拿在手中把玩。
柳如是覺得有些無趣,又不好說話,心中冷哼了一聲,暗道:“你不說,我自己去找。”
“柳師姐,聽說錢師哥被外放為江南道御使,正在金陵樓大宴賓客,還喊了許多才子舉行一個詩會,特打發了人來請師姐前去呢。”
突然一個十一二歲穿紅綢緞一團孩氣的小姑娘蹦跳進來。
“真的!”柳如是一聽,面色一喜,“在哪裡?你對來人說,我梳妝一下就來。”說著,對紅袖院主施了一禮,“老師,我先出去應酬了。”
紅袖院主含笑點了點頭,見柳如是出去的背影,不由嘆息一聲,轉頭對王鍾道:“如是這孩子悟性是最高的,只可惜太痴了一些,否則以後還有希望成就大道破空飛昇。這樣下去,只怕遭遇有些淒涼。”
王鍾搖頭笑笑道:“這丫頭是性情中人,倒還有些意思,再說日後情況雖然有大道定數,但只要她有心,也未嘗不可改變。”
“談何容易!當年孔子為把過去現在未來盡在掌握。讀易經韋編三絕!最終只讀出了八個字: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紅袖院主一字一頓說來,聲音清越中帶了絲絲空洞,讓人有一種無奈感覺。
“自古便是順者逸,逆者勞。人定勝天是小勢,天定勝人是大勢。只是生在這天間。無一為自己也太沒趣味。順者求生,逆者求心,都為所求而已。境界其實並無高下之分。手段強弱而已。”
王鍾大笑數聲,收起了金葫蘆,連飲幾口茶。
“順者求生,逆者求心……”紅袖院主眼神朦朧了一層霧氣,神采似煙雲般恍惚,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只盯著風神旗仔細看了一會才凝重的開口。
“風家乃是上古風伯大神的直系後裔,本來我以為這只是傳聞。現在果真見到這上古神器風神旗,才知所言不虛。風家世代經營,早在宋代就是鉅富,經歷幾朝都不曾衰落,尤其是在這江南六省十州。幾乎是隻手遮天,就連天下第一道門湖北武當山的玄天升龍道都要禮讓三分開心就好整理,江南士林,數十上百的書院,幾乎都是由風家資助。”
“風家掌管江南桑蠶絲綢製造,鹽,鐵。銅,米糧,漕運,海運,生意暗通到西方,積累數百年,富可敵國,人說儒林有孔門,商賈有風家。”
“哦!”王鍾默聽片刻。點點頭道:“上古大神風伯神通蓋世,其血脈後裔也有不小神通,這也是理所當然,不過在這之前我曾用法術顛倒陰陽,扭轉五行,但昨天夜裡那謝五殃風遊仙二人居然能知道我在紅袖書院,好從容佈置使我入圍,這顯然其中還有厲害之人算計,剛才聽你說這風家勢力還不小,而我又奪了這杆風神旗,勢必不會歸還,你是擔心牽扯起來,紅袖書院子會因此殃及池魚?”
紅袖院主見王鍾正說中了自己心思,不禁暗自點頭,卻傲然道:“我孫鶴雲縱橫江湖數個甲子,多有強敵環立時候也不曾見怕過誰來,風家雖然厲害,但若不講道理,強行與我書院為難,也不見得能討得好去。”說著,孫鶴雲覺得這話點到即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