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體虛影黯淡了三分。姬落紅那一下也沒有什麼,關鍵是王鍾撞擊胸口一下,兩人意念碰撞。朱熹剎那間感到王鐘意念中那股超勝一切無可抵擋抗拒的心力使得他牢不可破意念似乎出現了一絲縫隙。
不過饒是如此,朱熹依然是牢牢的把握了上風。雙眼目光一掃,立刻鎖定了王鍾,身體突然向下一撲,全身化為一片無量大的乳白色光華朝王鍾裹來。
就這一剎那。王鍾嘿嘿獰笑,情況又突生變化!
一片金色的佛光梵唱從長河中升起。這下可要比姬落紅那一輪火球要浩大了萬倍,甚至比朱熹的身體都毫不遜色,金光與朱熹意念所化白光一碰,嘎吱嘎吱暴響連連,雙雙都迅速縮小成球。
“該死,你晉身如來業位的佛門仙人,為什麼不滅這妖孽,反偷襲於我!”朱熹憤怒聲音滾滾如雷。
但是沒有人回答他,那佛光來得快,去得快,只一下就不見蹤影,顯然是退出了戰場。
就在朱熹意念化身光球灑下萬丈白光憤怒質問的瞬間,悄悄一片琉璃雲光在更高空顯現,無聲無息,沒有任何徵兆,只一閃就照了下來。
白光彩光又撞在一起,又分開,這下朱熹連質問都沒有了精神。意念光球黯淡無光,向上跳了兩跳就不見了蹤影,那琉璃彩光也彈了彈消失不見。
意念拼鬥沒有任何花招,就是這麼簡單。王鍾早就設了這一計,王佛兒,
時間長河中經過這一場短暫的搏鬥又平息了下來,無窮無盡的光流逝飛走,除此之外空蕩蕩孤零零隻剩下王鍾以及三女意念。
王鐘意念一抖,帶著三女迴歸了本體。
咣噹!飛劍落,三女身體恢復知覺,都覺得筋疲力盡,眼皮都睜不開,似乎困到了極點要睡覺一般。
而王鍾卻把目光投向了紫禁城的東宮。
就在同一時刻,紫禁城太子居住的東宮內,朱常洛本來坐在案前讀書,突然間身體迅速抽搐,彷彿得了羊亂抓亂舞,把衣服頭髮抓得稀爛。
桌上的玲瓏香油燈被打翻,火焰立刻熊熊燃燒起來。
“父親,你怎麼了?”在房中讀書的還有兩人,都是朱常洛的兒子,一個是朱由校,一個是朱由檢,這兩兄弟每日晚上都被朱常洛叫進書房讀書以及傳授煉氣之法。
朱常洛被朱熹附體,朱熹乃天仙大儒,自然知道自己這子一個是天啟帝,一個是崇禎帝。不過現在這兩個兒子,朱由校十五歲,翩翩公子摸樣。而朱由檢才八歲,還是個十足的小孩。
不過這兩位未來皇帝現在都被朱常洛教會了一身的本領,儒門養氣之法也到了一定火候,幾乎能與宗師比肩。
兩兄弟連忙撲滅了朱常洛身上的火焰,喝退了進來的太監宮女。把朱常洛扶了起來。
這兩兄弟都是聰慧異常之人,知道朱常洛本身法力高強。這等情況定然是與人鬥法所致,不能傳播出去。
好不容易等朱常洛睜開了眼睛,朱由校連忙問道:“父親這是怎麼了?我已經傳令太監,嚴禁把剛才的事情提起,否則亂杖打死,父親請放心。”
朱常洛雖然形象十分狼狽,但氣息上還算安定,深深吐了口氣,眼睛閃過一絲恨恨的寒光,擺擺手:“沒有事,剛才的事,你們也不要提。今天的功課就到此為止,回去歇著吧。”
兩兄弟對望了一眼,都滿眼的疑惑,但卻不敢違背朱常洛的意思,施禮退了出去。
就在兩兄弟退出不久,朱常洛臉色突然一陣潮紅,噗的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在上,那灘鮮血之中,隱隱還有破碎的內臟肉塊!
“哥哥,你說父親今天是怎麼回事?”八歲的朱由檢發問。
兩兄弟走在月光之下,穿過東宮的庭院走廊,十分寂靜,孤零零的一對影子長長的拉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