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不知,只是自己搬運雨水,並不礙事,這些宗師也不會管閒事。
王鍾心中透徹,若自己下毒手,這些宗師也怕要出來干預了,發出氣息,正是在警告自己。
心念一動,發出一朵前古兇火,把楊璉元神打了一下,最少損失了十年苦功,那些大儒元神也紛紛被天魔舍利壓落。
這一方面,是顯示手段,叫那些宗師出來管閒事也要掂量掂量,另一方面是給幾個大儒一個教訓。
自煉化四十九朵前古兇火之後,還一直沒試過威力,但王鍾自信再碰到王憲仁,縱然不能戰勝對方,但也不會落下風了。只等自己藉助混元金丹之氣,也渡過二次天劫,還怕哪個?
“此人被我傷了元神,還能剋制住,儒功修養不低啊。”王鍾看著楊漣似笑非笑。
萬曆以為是王鍾與眼前的局面不對景兒,是以要走,想了半天,還是和解為妙。
“這位道長是設法求雨,緩解黎民危機。並未做禍害社稷的事情,你等為儒門大士,怎就不能容人呢?”萬曆按住心中火氣,看著下面這一群臣子。
“陛下,這妖道只是倚仗神通,把遠處大河中的水用神通搬運而來化為雨水降下,這是撤東牆補西牆法子,治標不治本,是用來迷惑天聽,求取恩寵的妖術。陛下要名鑑。”
“陛下,天降雨,自有定時,只要陛下勤政愛民,勵精圖治,則上體天心,天公做美,自然風調雨順,五穀豐登,若陛下懶於政事,倒行逆施,上天震怒,必然降下災禍。此乃千古以來顛之不破的真理。陛下受命於天,要運體天心,一味信任妖術,禍害不遠矣。”大學士左光斗跪著向前移動了兩步,聲如洪鐘力諫道。
“哦,朕勤政愛民,天公就做美?朕倒行逆施,上天就震怒?”萬曆皇帝冷笑了兩聲,剛剛想說“都是你等儒家一派胡言,比道家還能裝神弄鬼,想用天來壓朕。”
想想,又覺得這話不能出口,否則有損至高無上的皇權,按住心中的火氣,“你等起來再說,朕是受命於天,要上體天心不錯。但道長施法搬運降雨,也未必就是妖術。朕為天子,自然知道天降大雨,乃是搬運四海大洋之上水氣,運到陸,凝聚降下,澤會生靈。只不過天乃大搬運,道長乃小搬運。都是殊途同歸,怎麼能稱妖術?”
一干大儒聽了這話,驚訝的望著萬曆皇帝,突然看見王鍾似笑非笑,嘴唇動彈。只怕萬曆皇帝這番見識,與王鐘不無干系,紛紛暴怒起來,“呔!妖道,你竟敢當面蠱惑皇上!”
“若陛下信任妖人
人,為臣只好辭官歸省,獨善其身了!”
“臣不能死諫君王。也只有歸省田圓,著書立說,在江湖上為陛下宣揚教化。廟堂之上,不能再伺候陛下了。”
一干大臣死死盯住王鍾。跪不起。紛紛要辭官歸隱。
“你們,簡直不象話!”
萬曆皇帝知道方叢哲,楊漣,左光斗等人,這群大儒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時常頂得自己怒髮衝冠。
先前為了立朱常洛,朱常洵誰為太子的事情,硬是沒爭過這群人,搞發了的火氣。乾脆二十多年沒上朝。
如今是遼照緊張,努爾哈赤稱帝,感覺到有些危機。萬曆皇帝才恢復了朝會。
“這些臣子一個個偏執到了極點,任何事情不合心意,就要拼死反對,擺出一副文官死諫架勢。偏偏這些大儒子弟遍佈天下,又不能隨便處治。否則自己落個亂殺忠臣,暴戾之君罪名,象商紂王那樣被罵幾千年。”
萬曆皇帝想想就頭大。
況且現在偌大一個明朝。六部運轉,全靠這群儒士。不用說全殺光了,就是集體罷官,急切之間,又找不到可以代替的人,只怕朝廷立刻就陷入一團混亂,自己帝位都有些飄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