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黑龍蜿蜒在崇山峻嶺中。這樣的冬天,就連守烽火臺老兵都躲進了城跺中燃起火堆便燙老酒邊打盹。
但是此時,卻有兩個人立在最高的烽火臺上,仰望著天空。一個面板略黑的年輕人。另一個身穿鎧甲,手提銀槍的中年人。兩人正傳遞著一個紅葫蘆喝酒。
“自如,兵家之道,在乎一個廟算,決勝於千里之外。你要明白。”手提銀槍的正是兵家宗師戚繼光,那年輕人卻新科進士袁崇煥。
望了望天空,戚繼光把手中的銀槍遞給了袁崇煥,抬頭向天上看了看:“嶽王爺的槍道我已盡數傳給了你,今天就開鋒吧。來!把這葫蘆剛燙的酒喝了,免得冷了難以下口。”
“哈哈。關雲長溫酒斬華雄,我怎可幹居人後!等下來再飲吧!”袁崇煥一提槍,一個猿躍,彷彿虛空中搭建了臺階一般。幾下躍到了上千米的高空。
凌宮山又急又怒又悲憤,死了兒子不說,自己也險些被戮殺,他倉皇逃竄著,準備返回天山,廣邀同道,豁出去渡過三次天劫以後,再來找姬落紅報仇。剛剛飛到燕山附近。突然覺得氣氛不對,停下身體,就見前面站了一個手提銀槍的黑少年。
“你是什麼人,為何難住我去路。”凌宮山心中早是大怒,只是見袁崇煥氣勢不同一般。忍住沒有惡言相問。
“本官邵武知縣,新科進士袁崇煥。不殺你等煉氣士。怎保我漢家河山?單願今日你不要做了糊塗鬼。”袁崇煥銀槍一橫,哈哈大笑,豁又停住。長槍一閃,點點銀光漂浮,豁又化為千朵萬朵火樹銀花綻放。
“嶽王槍!”凌宮山頓時大驚,來不及多想,祭起天山劍術,所煉的九口元坤劍化為九條光龍對撞而過去。
“我生之初尚無疚!”槍劍交接,袁崇煥突然長呤道:“我生之後遭陽九!”
凌宮山突然覺得自己運起的飛劍居然十分緩慢,似乎周圍的天元氣都被凝固了,“不可能,難道是三次天劫高手,已達天人合一的境界?不可能,不可能。”
猛一抬頭,只見袁崇煥頭頂上升騰起一輪明月似的青光,青光之中裹著一尊玉璽,可以明顯的看到玉璽部刻有八個大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何氏壁!傳國玉璽!”凌宮山連逢驚變,絕望的驚叫起來。這何氏壁運煉過後,就算普通人都可以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並且連三次天劫高手都搶奪不走任何元氣。
砰!劍光全消,凌宮山胸口突然多出了九個整整齊齊的窟窿,血水噴泉一般射出。而心口一杆銀槍從背後捅了出來。
袁崇煥一抖槍!凌宮山肉身立刻被炸得粉碎,元神遁了出來,卻被何氏壁中卷出一道青光收了進去,連番掙扎,都豪無用處。
袁崇煥殺了凌宮山,下來喝酒,那酒果然還溫熱。
雷霆之聲越來越疾,經過了三四個時辰,快到天明時分,居然密集如戰鼓擂動,一個接一個不停響,雖然在九天之上,都震得面顫抖不停。
四川境內的渝州,一夜之間,遭受了震,崩塌房屋無數,死傷人畜無數,天上又響了一晚的炸雷,並且呼呼怪風狂嘯,人們都驚訝得不知所措,躲在自以為安全的方哆嗦,不停企求菩薩,玉皇大帝等三界六道的大神大仙,乞求能夠保佑自己。
稍微有道行的煉氣士。都逃離了渝州,恨不得有多遠跑多遠。
王鍾三次天劫,越來越兇猛,天風震盪之間,漸漸推向了高潮。
喀嚓!歸元大陣的四色禁法,藍,白。烏,金被外面無數風柱狂攪,冰山撞擊,金刀砍削,雷霆銀蛇轟炸,惡鬼魔頭噬咬。如流熒一般散去。
漸漸的,這無漏歸元大陣的圓球被磨的只有薄薄一層,王鍾甚至可以隔著蟬翼般薄禁法看到貼在禁法外面一張張扭曲的面孔,甚至可以聽到指甲抓摩亂摳尖銳聲。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