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四個字說得很緩慢,簡直就是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從嘴裡蹦出來的,帶著強烈的殺機,讓人不禁有些毛骨悚然,渾身直冒冷汗。
這幾個字一出,繞是四個人都是見過血的,心底也是一顫。
不過很快帶頭大哥就強笑著說:“兄弟是哪條線上的?我們以前好像沒有得罪過吧?況且你一個,我們可是四個人,兄弟可別說笑了!”
聽得大哥這樣說,黃毛刀疤全都笑了,阿龍的神經似乎有些滯後,但看著別人都笑了,他也跟著嘿嘿笑了。
“呵呵。”那影子居然也笑了,笑得還很開心,慢慢說道:“以前有沒有得罪過我不曉得,不過作惡多端的人碰到我只有死路一條。都說:天作孽尚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天不收你們我來收你們。”
“就憑你一個人?”帶頭大哥冷笑道:“真是癩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氣?”說著給刀疤黃毛他們遞了一個眼色。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在一起打拼了幾年,他們幾個早就有了默契,一個眼神,一個手勢,都能夠明白彼此之間的意思。
就在大哥剛才說話之際,刀疤和小黃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靠近了黑影,此時兩人突然暴起,手中鋒利的刀子閃動出耀眼的光芒,如毒蛇一般直向黑影的胸口和腰下刺去。
兩人都不是第一次殺人了,刀子又穩又狠,配合也很好,讓對手顧前顧不到後,顧上顧不到下,只要扎到身上鐵定沒命。
影子隱藏在黑暗中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笑容,冷笑!
冷笑一閃而過,他也動了。
真是靜如處子,動如狡兔。剛才靜立在門口半晌,要是不說話,別人或許還以為他是一顆老樹。但他現在動了,用狡兔來形容似乎都還有些差強人意,真是迅如閃電,肉眼根本看不清楚。
他先是飛身而起,右腳正好踢中黃毛握刀的手腕。那巨大的衝擊力,不僅將黃毛手中的刀子踢飛,而且“咔嚓”一聲,連他的手腕腕骨也全部碎了。
這隻手算是廢了。
“啊!”黃毛髮出了一聲慘叫,左手緊緊握住右手的手腕,蜷下了身子。
接著他如猿揉一般順勢避開攻擊,貼近了刀疤的懷中,一掌擊向刀疤的胸口,“撲哧”一聲破響,刀疤如沙袋一般被擊出了數丈遠,胸口也塌陷了下去,嘴裡也不斷吐著血,顯然是斷了的肋骨刺破了內腑,活不成了。
從黃毛的慘叫聲一出,帶頭大哥的眼皮猛地一跳,緊接著刀疤就重重摔在了他的面前,口吐著鮮血,那求生的眼神哀哀地看著自己,卻越來越黯淡,最終再也無任何色彩。看到這一幕,他的心頭更是一冷,鬥志全消,冷汗順著背直下,連衣服都汗溼了。
黃毛就不說了,說得厲害,但手底下很是稀鬆,可刀疤不同,他最大的嗜好就是耍刀子和殺人,可謂是自己手底下的第一悍將。沒想到,這眨眼的功夫,連自己都沒有看清楚居然全都廢了,這還是人嗎?
莫非是碰到了鬼魅?
原本他們幹偏門的是不信這些的,但現在碰到了這樣的事情卻不由他不信了。
越想越怕,似乎四周光線照不到的地方,都是那些令人恐怖的東西,無處不在,似乎他一眨眼的功夫,很會張著血盆大口撲上來將他吞噬。
阿龍似乎也緊張了起來,雖然少了根勁兒,但他並不傻,當然也曉得眼下的情形很是危急,自己只會開車,連長生小黃他們都被放翻了,自己更是白搭。不過心頭雖然打顫,但他還是義無反顧站在了大哥的前面,把他護在身後。他只曉得,是大哥讓自己有的吃有的穿,以後還能娶上媳婦,大哥是恩人。
“呵呵,你還挺忠心的嘛!”黑影逼了上來,嚇得兩人是連退了幾步。
阿龍還是護在大哥面前,顫顫巍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