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顫顫巍巍地朝阿萃伸出一隻小手,一副可憐相,口齒不清道:「…漂亮姐姐…救救我!」
旁邊的小姐公子以及看熱鬧的下人見陸崇生氣了,都不敢吱聲。
陸崇掃了一眼鴉雀無聲的眾人,被氣的肝疼。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找了這麼多狐朋狗友,全是些不務正業的貴公子貴小姐。
陸崇被氣得粗粗地喘了一口氣,剋制著揍她屁-股的衝動——這麼多人都在,好歹得給她留點面子。
誰知懷裡那個不老實的小酒鬼,伸出手「啪」的一聲拍了他的胸膛一巴掌,小嘴一張一合不知在說些什麼。
陸崇彎下腰將耳朵湊近了去聽,登時只覺得眼前發黑,還管什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將常安攔腰扛在肩上,一邊上樓一邊一下下發狠地往她小屁屁上招呼。
他聽見了什麼?
她聽見常安聲音小小的,氣人的威力卻是極大的,幾乎是用氣音埋怨他:「好吵,別喘氣了好嗎?」
「…哈哈……陸先生和常小姐可真是恩愛啊……」
「可算是見識到小報上的畫面…唔!」楊小姐捂住妹妹的嘴,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樓下一群人看的目瞪口呆,原以為陸先生是真的要發火,沒想到只是情侶間的小情趣。
由原本的不敢言語,眼神變得耐人尋味起來,紛紛都是我們都懂的表情,十分懂事地找了藉口離開了。
被扛著上樓的常安被卡得難受,剛喝了不少的果酒都要被倒出來了。
她一路掙扎著,用手裡的酒瓶錘他的背,嘴裡含糊不清道:「…放我下來,我還要玩兒……」
陸崇一腳踹開臥室門,將她扔在床上,由於大床十分柔軟,常安還在上面彈了兩下。
酒瓶歪斜著,果酒都灑在床上,留下一片靡麗的水漬。
常安或許是玩累了,連鞋襪也不知道脫,將床單掀起來,往自己身上一裹,倒頭就要睡過去。
陸崇正在氣頭上,自然不可能放她去睡覺,黑著臉將常安抓起來,不停地搖晃。
常安皺著眉頭,十分不滿,閉著眼一巴掌打到陸崇臉上,「啪」的一聲在臥室裡顯得格外清晰。
常安敏感地察覺到空氣好像瞬間安靜下來,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用手扶著那張臉,使勁眨眼睛看,似乎是想要看清楚一些。
看清後,嘴唇囁嚅著:「是你啊……」
陸崇只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塞滿了炸-藥,下一秒就要爆炸,冷冷地微笑著回答她:「是我呀。」
「你笑得好難看,眼神幹嘛這麼嚇人呀?」
見陸崇臭著一張臉,常安癟了癟嘴,翻身坐到他的腿上,又是糖衣又是炮彈:「你都不在家,我打牌都打厭了,還好張小姐教我一套新的玩法,叫『梭-哈』,不然我都要發黴了…」
常安擰了擰身子,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討好似地蹭了蹭他,繼續碎碎念:「…楊小姐還帶來了果酒,聽說是自己家裡釀的,味道可不錯了……你要不要嘗嘗?」
常安酒已經醒了大半,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錯,盡心盡力地滿床爬,只為找給陸崇找她喝剩下的果酒。
終於眯縫著眼在角落裡找到,她一臉可惜的晃了晃酒瓶:「…一滴都不剩了,你是不是偷喝了?」
陸崇冷眼看她栽贓嫁禍,冷哼道:「又是張小姐又是楊小姐,我看你乾脆跟著她們去過吧,也好每天都有酒喝!」
常安見任憑自己怎麼撒嬌耍滑陸崇都一直冷著臉,濕亮的眼珠轉了轉,乾脆將撒嬌進行到底:「你不要生氣嘛,雖然果酒是被我喝光了,但是——」
常安輕笑一聲,學著電影裡,小手捧著陸崇的臉慢慢靠近,吐氣如蘭地盯著他的嘴,然後慢慢吻住。小舌主動又靈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