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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頁

旗袍開叉間,兩條幼白的細腿在漸黑的夜色中似乎在誘人犯罪似的,隨著步子的邁動偶爾滑出裙擺。

常安好不容易知道情調為何物,將小傘微微傾斜,帶著點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味,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從傘的邊緣處抬頭看他,柔聲道:「想我了嗎?」

「又沒有下雨,撐傘做什麼?」陸崇一臉不解,接著又拉起常安冰冰涼的小胳膊,關心道:「都快入秋了,穿那麼少,不怕著涼嗎?」

「我體溫本來就這麼低。」常安不自然地掙開陸崇的胳膊,收起那隻頂不了什麼用的小洋傘,「啪」的一聲扔在桌子上:「你們男人不就喜歡這種打扮嗎,中看不中用。」

陸崇才發現常安是在刻意模仿唐鶯,脫下西服外套給常安披上,不忘拉踩周擎宴:「可不是每個人都像周先生那樣膚淺。」

「怎麼哭了?」

陸崇一低頭忽然看見常安滿臉淚水,他不知道那裡惹得她傷心了,小心翼翼地用粗糙的指腹給她擦拭淚水,只是哄也哄不住,那淚珠子像不要錢似的一顆顆往下掉。

常安呆呆地看著陸崇身後的桌子上擺放的木偶,聽到陸崇說話,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才發現滿臉濕涼。

「……我們以前真的沒見過嗎?」

常安的腦海中確實沒有關於陸崇的記憶,但有明明跟他相處的許多瞬間都能讓她感到熟悉,桌子上原本自己走神時粗製濫造的半成品,在他手中變得簡潔而不失精緻。

她總覺得這個畫面似曾相識,但又說不上從哪裡見過。

陸崇給常安擦著眼淚,將她抱在懷裡,聲音沉沉的:「不管以前見沒見過,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常安意識到自己的失控,她不喜歡這樣的自己,於是重新打起精神來,帶著哭腔調侃陸崇:「看不出來,你竟然也會這種小玩意兒,技術還挺不錯的。」

「因為生活太無趣。」

——想你的時候,總喜歡找一些跟你一起做過的事情,似乎你還在我身邊一樣。

「走了愛哭鬼,帶你找樂子去。」

陸崇猛地抱起常安,朝車子走去,將她嚇得尖叫出聲來,小腿也不老實地蹬了兩下。

常安被陸崇塞進車子裡,被他這一鬧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只是心裡還是悶悶的。

陸崇關上車門,見常安縮著脖子怏怏的,問道:「之前經歷過什麼嗎,為什麼這樣耿耿於懷?」

「我……生過一段時間的病,忘了許多事情。」

「忘了就忘了吧,既然不記得,那就說明不是什麼好事情。以後跟我過,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常安見陸崇前後說話語氣跟兩個人似的,伸手掐他,「你還說,誰讓你隨便動我的東西了?要不是你我能哭?」

陸崇見常安開始興師問罪,知道她情緒好些了,跟著她一起鬧:「我的都是你的了,你的我怎麼就不能動了?」

「妝都花了,我可是畫了一個小時呢!」常安從包裡拿出袖珍的化妝盒認真補妝,對於財產分割的問題不予回答。

陸崇也不敢開車,怕寧縣崎嶇不平的道路給她畫毀了再跟他鬧,安靜地看著她在臉上塗塗抹抹:「那你這一小時怕是浪費了。」

「此話怎講?」常安斜眼看他,「不好看?」

「自然好看。」陸崇求勝欲極強地再三斟酌才開口:「你不畫也跟帶了妝似的,好看極了!」

常安收起盒子,一臉探究地問他:「瞧著漂亮話說的,陸先生是談過多少女朋友啊?聽說您還留過洋,洋妹子的滋味好不好?」

陸崇大笑起來,凌厲的五官都柔和了不少:「怎麼一股子醋味兒啊,誰家醋罈子打翻了?」

常安也不說話,就歪著頭看他,嘴角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