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就像是手指的抓痕:“任董事,你看看,分明就是邱主任抓成這樣的。我教了那麼多年的語文,終於理解‘人面獸心’這個詞的含義了!”
邱大奇被糊上好大一泡屎,怎麼也洗不清,冷汗迭出,手足無措地說:“不是這樣的,他,他一定是裝的!他本來就受傷了,我只是輕輕碰了一下,再說,我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手勁捏成這個樣子呢?”
“如果你是一名稱職的教師,就勇於承擔責任,不要做出有損學校榮耀的事。邱主任,你的行為已經構成了刑事犯罪,我身為李玉中的班主任,一定會向司法機構控訴你的,你就等著我的律師信好了。”
任董事只怕對學校聲譽造成影響,連忙拉住憤怒的人品正直的班主任廖學兵,說:“廖老師,不要衝動,這件事我會妥善處理的。”
“什麼!你!”邱大奇知道自己理虧,被一再撩撥,也只能隱忍,心中悔恨:“我太沖動了,早知道應該事先佈置好,不打沒把握的仗。”
“我要求邱主任賠償這名學生的損失,醫療費、營養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如果你不答應,學生家長一定會告你,我和校長先生還可以做為目擊證人出庭作證。”廖學兵得理不饒人,不放過任何一個敲詐的機會,攙扶著李玉中到椅子上坐好。
任董事不欲事情鬧大,說:“邱主任,不管怎麼說你負有一定責任,賠償一部分醫藥費是應該的,具體款額等醫生來了再說吧。”
醫生很快趕到,已經換了一名男醫生,檢查了傷痕說:“傷不是很重,但是會影響活動。”見任董事和校長都是一臉關切的神色,心想:“這學生莫不是什麼大官的公子吧?居然讓董事會專門派人來看望。”於是開了一些將近兩千多塊的昂貴藥物。
邱大奇知道免不了替他掏錢,肉痛得要死——醫生和屠夫都是本家,宰人不留情面。
任董事看沒什麼大礙,放下一半心事:“我看這件事就不用上報董事會了,邱主任,你就賠償這名學生五千塊醫藥費吧。”把數額放大了一倍,也有賠錢封口的意思,企圖堵住學生的嘴不讓他亂說。
()
邱大奇扶著牆才沒讓自己摔倒:薪水獎金都保管在家裡那婆娘手裡,拿什麼給錢?不給嘛,董事翻臉,職位保不住只會更慘。
他心裡操翻了廖學兵和李玉中的十八代祖宗,臉色蒼白地說:“是是,這筆錢我明天就拿過來,讓這位同學安心養好傷勢。”
“既然沒什麼,我們回去吧,不要打擾了學生的休息。”
校長完全成了擺設,瞅個空子偷偷對廖學兵說:“都四天了,你的計劃到底籌劃完成沒有?”
“你放心好了,我正在跟蹤夫人的行蹤路線,等週末再好好和你商量一番。”
任鐵林與邱大奇走在路上,任鐵林倒背雙手,一言不發走在前面,過了良久回過頭來:“邱主任,你以後要是再犯類似的錯誤,我一定會上報董事處分你的。要不是你表姐,我才懶得理你。”
廖學兵找個慰問學生的藉口繼續留在宿舍。
“不用裝了,他們都走遠了。”
“老師,你還真是厲害,所有老師我就最怕訓導主任,上個學期因為吐了痰被他弄到操場站了一個禮拜的‘每週一星’。”
“明天他拿錢給你,我九你一,如何?”
“全部給你都成。老師,說實話,你到底是不是混黑社會的?那個李飛好像是捲毛哥的老大,你連他都不怕,太了不起了。”
不到萬不得已,黑道身份絕對不能洩露,除非廖學兵想破罐子破摔了,那又另當別論,“什麼黑道白道黃道蔭道的,你看我是那種人嗎?我最恨黑社會了。”老廖推了推眼鏡,大發厥詞:“我從小就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學生,我的理想是教書育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