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咋舌的速度逐漸康復,但傷筋動骨一百天,骨頭一天還沒有完全康復,就很容易不慎而重新斷裂,真要發生第二次骨折,對傷者的傷害更大,更不容易康復痊癒。
這點雖然沒人教過,可作為一種常識,冷冰寒自然也知道。他拖著還有些眩暈和虛弱的身子,走到一旁的樹旁,折下兩根樹枝,再從冥幽戒子中找出一段繩子來,將刁文清骨折的傷腿牢牢地固定好。
做完這一切之後,冷冰寒這個人也是疲憊到了極點,長舒了一口氣,一屁股在刁文清旁邊坐了下來,滿頭都是汗水,嘴唇在不斷顫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說道:“好了,不出一個月你應該可以恢復。”話音說出口,冷冰寒自己都不禁嚇了一跳,他的聲音陌生到連自己都聽不出來的地步。
“真的?”刁文清先是一愣,繼而眸子中不由自主的露出狂喜之色。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刁文清小心翼翼地活動活動了右大腿,雖然綁著兩段樹枝,行動很是不方便,可斷骨對合之後,痛楚已經減輕了許多。雖然不知道接骨的具體情況,可是從現在的感覺來看,冷冰寒確實應該真的接好了自己的斷骨,心裡震驚之餘,也不由對冷冰寒多了一分感激。
此時,對他而言,原本讓自己恨之入骨的冷冰寒卻無異於長著翅膀的天使一般,每每總在自己最最絕望之時,從天而降,拯救自己於危難之際,給予自己新的希望和救贖。
冷冰寒有氣無力地擺擺手,說道:“別說這些沒用的了,看來我們今天是上不去了,只能等著他們下來救我們。”
眼下的刁文清雖然渾身的傷痛還沒有完全消除,不過心事大了,神清氣爽之下,臉上露出一副篤定的笑容,說道:“我敢肯定,他們現在一定都要急瘋了,估計很快就會找來。”
冷冰寒卻沒有刁文清那麼樂觀,沿著公路找來並不困難,但想要在這樣的條件和環境下把人救上去,卻並非易事。因此山谷地形複雜,各種岩石灌木叢犬牙互動,參差不齊,而且懸崖峭壁之間的空間也不大,即便是出動直升飛機也極難降落。
不過看到刁文清興致那麼高,冷冰寒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刁文清現在的傷情已經得到了控制,時間多耽誤一些也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冷冰寒有些虛弱地閉上眼睛,說道:“我休息一會兒,別打擾我!”
刁文清也知道冷冰寒今天為了救自己,勞心勞力,早已疲憊不堪,和當初在壽宴上見到的那根氣度儼然、氣定神閒的冷冰寒,完全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忙不迭地點頭,說道:“你趕快好好歇息吧,反正他們一時半會兒也找不來,要有什麼事我再叫你。”
冷冰寒微微點了點頭,正要閉目修養,可神色驀地一動,忙又道:“我休息的時候千萬別動我,可要是我的呼吸變得緩慢沉重起來,無論如何你也得把我弄醒,切記!”說著話,冷冰寒的語氣變得很是鄭重。
刁文清雖然不明白冷冰寒的意思,但見他如此鄭重其事,還是很認真的點頭應諾,冷冰寒這才放心的長長噓出一口氣。他的確有些累了,似乎連支撐那越來越沉重的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了,懶得再和刁文清廢話,背靠著一塊兒石頭,雙目緊閉,呼吸也漸漸悠長起來,若有若無,幾乎要過許久,刁文清才能看到他有那麼一次輕微的呼吸。
刁文清內心一震,看著冷冰寒的目光中充滿了驚奇和錯愕。全因自己所見到的這番場景,委實過於令人匪夷所思了。
可接下來的一幕,卻更是令刁文清瞠目結舌,因為冷冰寒渾身骨骼起了一陣如同炒蠶豆的聲響,渾身肌膚似乎泛起一片淡紅,沒多久的工夫,刁文清竟然見到他整個身軀漸漸騰空浮起尺許,不禁驚訝地後退數步,毛骨悚然之際,只覺自己的腦袋幾乎麻痺,所有的思緒都變成一片空白,連身上的傷痛都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