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次這個數字後,早已身子僵硬,她有些羞澀地抬頭望了眼懷抱自己的俊逸少爺,雙手不斷絞著手帕,耳朵根子都紅了。
宇慶寧一時之間竟不知說些什麼話,他張了張嘴乾乾笑了笑,“娘子不生氣?今日可是大婚第二日哦。”
景宮眉眼眶一紅,疊上幾許迷霧,煞是惹人憐愛。她略略低頭,“宮眉既是相公的娘子,凡事自然以夫為天,相公想去哪便去哪,宮眉留不住相公,自是宮眉自家的錯,又怎好生氣呢。”
“娘子不覺得委屈?”宇慶寧鬆開了攬著媚兒的手問道,聲音有些氣悶。
“宮眉……不委屈。只是相公且好生注意身體,倘若虧空了,那便是得不償失。”景宮眉看了一眼媚兒,繼續道,“媚兒姑娘不是清倌兒吧?”
媚兒點點頭,媚色如絲。
宇慶寧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正欲開口,便見到景宮眉招呼了紫俏低頭說了幾句,紫俏出門而去,景宮眉便隨即又轉向了他,帶了些委屈道,“相公。宮眉待會便替你尋上兩位清倌兒收進房中,此後漫漫長夜,相公便不必來此煙花之地,那公公婆婆知道了,也不會責怪宮眉。”
宇慶寧聽到景宮眉要替他納兩名侍妾,心中已經竄起了一絲火苗,只是那眼神仍舊在她臉上打轉,試圖找出一絲她偽裝的破綻,可看了許久,只見到那一雙水氤氳的眸子,他心頭便是一顫,忙別開了臉。
“你想的倒是周全。”他輕哼一聲。
景宮眉抿抿唇,頗帶哀怨地看了眼媚兒,“誰讓宮眉無用,滿足不了相公……”
這時,紫俏又進來了,附耳在景宮眉耳邊說了幾句。
“相公,人已選好。待會便會有人送到府中。相公若是無事,那宮眉便先回去了。出門太久,也怕惹公公他們懷疑。宮眉便不打擾相公……相公繼續便是。”
景宮眉站了起來,朝著宇慶寧福了福身,轉身要離開房間。宇慶寧有些氣悶,不止氣悶,更覺得似是一拳打進了棉花,心中反倒惹了一絲不爽快。但究竟哪裡不對勁,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氣鼓鼓地看著景宮眉瀟灑離開這包廂拂塵而去,倒是宇唯訕訕地走了進來。半響宇慶寧站了起來,抓了抓頭,原地走動幾步,有些心緒不寧。
此時,媚兒同另一名女子軟乎乎地靠了上來,宇慶寧卻是輕輕避過抬步往門外走了,頎長的身影有些微淡的怒氣,他走到了門口回頭說道:“啊,媚兒,替本少同媽媽講,清倌兒不必送去宇府了。”
還不待媚兒回答,那主僕二人便不見了身影。
媚兒跺跺腳,“真真氣人。”
是夜,越州城又多了些許飯後談資,都說那宇家三少方娶嬌妻入門便流連煙花巷柳之地,生生委屈了那景家四小姐。後又流傳,原是那宇家三少閨房勇猛一夜七次,怕嬌妻受不住,慾求不滿方出入青樓,新過門的少夫人甚至主動替他尋了兩房侍妾。一時之間,景宮眉的賢妻之名被人稱頌,而宇慶寧,卻因一夜七次被人唬笑了好久。
十里景同 清風涼月 07。閒事
待景宮眉回到了宇府,早有人跑著碎步去宇夫人那處嚼舌根了。
紫環守在寧馨院內,從房中走到門外,又在院中走來走去,一張小臉佈滿烏雲。幾名粗使丫鬟在一邊靜靜站著,是不是拿眼瞟她,不敢言語。
“紫環,怎麼一臉欠了銀子的模樣?”景宮眉踏進那道石拱門,笑道。
紫環聽到聲音抬頭時,臉上的擔憂一剎那散去,眼中反倒盈上幾許淚光,期期艾艾地撲了上來。
“小姐!你們去哪了?紫環擔心死了。你們怎的出去也不叫我,嗚~”紫環拿起紫俏的袖子就開始擦眼淚,驀地又抬頭好奇問道,“不過小姐,你們怎的扮起了男子?”
紫俏笑,眉目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