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竟然有淚光閃動。
常在田愣了一下,他倒是不知道摔下山崖的除了刁文清之外,還有什麼魏辰鬆口中所說的這個什麼“小寒”。卻是搞不清楚這個小寒是誰?難道是魏辰松的晚輩?可要是怎樣的晚輩,才能讓魏辰松如此牽掛動情?
可現在常在田卻沒有心思去琢磨冷冰寒的身份,而是急得跳腳,焦灼不安地說道:“魏司令啊,我是個外行,不懂要如何救援,可刁部長家的公子可是為你來賀壽的,真要出了什麼問題,咱們倆可該如何向刁部長交代啊?我看你帶來了直升飛機,能不能直接空降救援人員?”
魏辰松眉頭一緊,他最不喜歡這種不懂行還喜歡瞎指揮的,不過鑑於常在田的苦衷,魏辰松也不便指責,只是耐著性子說道:“我們剛才已經用紅外線探測儀探測過了,谷底地形異常複雜,加之能見度低,在這種天氣下直升飛機空降,成功率幾乎為零。”
“就不能冒險一試?”常在田似乎還有些不死心。
魏辰松冷哼一聲,目光猛然變得咄咄逼人,目光之中凜冽的殺氣已經向對方逼迫過去,怒喝一聲:“常市長,你這是讓我拿士兵的生命當兒戲?”此時的魏辰松宛如山巔峰傲立風中的那棵青松,氣勢凌然。
常在田臉漲得通紅,他心裡確實有這個盤算,對他而言,只要能把刁文清救上來,死多少士兵無關緊要,可被魏辰松一針見血地叱責,卻也有些掛不住,臉色很是尷尬,悻悻地說道:“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魏辰松哪裡會不明白常在田的意思?只不過也不便和他撕破臉皮,重重喘了口氣,低聲道:“常市長,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你要知道,這件事情我比你還要著急。你知不知道那個小寒是誰?”
“是誰?”常在田內心一凜。
他已經連續兩次聽魏辰松提起這個名字了,心裡也隱隱有了幾分感覺,莫非這個小寒來頭更大?怎麼兒子就從來沒有給自己提過呢?
魏辰松湊在常在田耳邊,輕輕說了幾句,卻聽得常在田後脊樑發麻,瞠目結舌,完全給驚呆了,一時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呼吸變得急促而窘迫,胸口一陣刺痛。他捂住胸口,慌忙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瓶子,從中取出一顆膠囊塞入嘴裡,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方才緩過勁來,低聲問道:“王老……知道這件事了嗎?”聲音中出奇的有了幾分顫抖之意。
作為一個副部級大員,常在田除了執掌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之外,對於上頭的許多動向和變動自然也很是關心。畢竟到了他們這個層次,要是不能洞察先機,就很難在瞬息萬變的政治漩渦中生存並茁壯成長起來。而冷冰寒這個近期的大熱門人物,自然也難逃他的視線,只是當時聽魏辰松說小寒時,沒能和冷冰寒聯絡起來。
其實嚴格說起來,常在田還要感激冷冰寒,要不是冷冰寒引發這一系列的變動,他也不可能這麼順利地再進一步,成為副部級的杭州市市委書記。
有許多人都認為冷冰寒之所以那麼引人關注,關鍵還是在於他是王老爺子最為寵愛的子嗣,即便是乾親,只要和王老爺子扯上了關係,想不出頭都難。可常在田卻並不這樣認為。在他看來,王老爺子是何許人也?那可是叱吒風雲的開國元勳,位高權重,僅存的元老們,除了最高首長之外,威望無人能出其右,即便是總書記見到他老人家,也得恭恭敬敬地叫一聲王老。這麼一個隨便咳嗽一聲,都能讓國內政壇為之色變的老爺子,冷冰寒要是沒有過人之處,又豈能入得他的法眼?
而更令人驚駭的是,冷冰寒竟然和丁家二少丁辰銘起了衝突,還屢次讓丁家灰頭土臉,讓所有人是不由得大跌眼鏡。
公子哥之間的爭鬥不是沒有,但真正會牽扯進家族的,卻是少之又少,尤其是王丁這樣牽一髮而動全身的豪門世族,真要內鬥起來,對於國家政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