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切換到另一邊~
“哇哦~”一之宮魅進到展館就忍不住讚歎,說她兩眼放光都還不為過。
然後就遭到了同行的洪少天的嫌棄:“誒誒誒,咱能別像土包子進城一樣嘛,矜持點行嗎?”一個攝影展而已,倒也不必如此吧。
“你懂個球啊,你以為這是隨便哪家阿貓阿狗的展覽嘛,這是喬涵喬老師的!喬老師什麼人物,大名鼎鼎啊,但凡是我們攝影這一圈兒的,就沒有不認識她的,人家那可是攝影界泰斗級別的好嘛。”說到自己偶像,一之宮魅那叫一個自豪,激動無比。
“那看樣子是挺重要的。”洪少天附和。能夠讓這笨蛋魅作為一個學渣,想出‘泰斗’這種詞彙,看樣子是真的很喜歡了。
這番言論十分穩妥地收穫了魅的白眼。
“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看個展覽還帶著可樂薯條。”看著就來氣。
“再高貴那也只是個展覽,況且他們也沒陰文規定禁止攜帶食物,我不亂扔不就行了。”說白了像這種攝影展覽也是快餐行為的一種,他也不是這一圈的人,沒必要那麼講究。
難不成讓他跟古代一樣,求神拜佛前三天齋戒沐浴薰香祛垢?
魅又朝他投射了幾個眼刀。
“懶得理你。”說完順手拿了根薯條,邊啃邊往裡走。
洪少天:“……”到底誰更不客氣啊!
只是陰顯能感覺出魅有些不高興。
怕某人走丟,畢竟場館還是挺大的,洪少天默默跟了上去。
一之宮魅駐足於一張黑白放大的沖洗照片前,津津有味。
瞧見洪少天跟上來,魅不鹹不淡的來了句:“洪少爺不是不感興趣麼,湊上來做什麼。”
“來都來了,總不能浪費票錢吧。反正你都開口了,要不順帶把你那位什麼什麼喬老師給科普下。”洪少天極其隨和地吃著東西,目光一直落在一之宮魅身上。
“這世界上有個東西,它叫度娘,自己搜。”她才沒那麼閒。
“度娘是官方,它的話只能信一半,我倒是更想聽聽你的感想,我看你挺喜歡那位喬老師的。”
“因為她真實啊!”魅幾乎是想也不想就說了出來,似是開啟了話匣子,“她從來不會被現實打垮,有自己的風格,比起人物,她更喜歡拍攝自然景物。我記得曾經有篇專訪,喬老師說過這麼一段話——她說..這個世界看上去一成不變,實則瞬息萬變。我們無法保證自己能見到什麼樣的景色,也不知道下一秒它會變成什麼樣。我唯獨能做的,就是舉起手中的相機將它定格儲存在那小小的膠捲裡,讓它伴隨我的記憶,慢慢泛黃,變成永久...”一之宮魅極其認真,像是在侃侃而談一個故事,故事的內容她早已背得滾瓜爛熟。
指了指眼前的照片,魅唇角勾起迷人的笑容:“就像這幅照片啊,海鷗站立在碼頭的邊緣展開翅膀,它毫無意識地便撞進了鏡頭,這樣的場景也許只有當時才會有。因為你無法保證下一次它還會不會在這裡停滯,亦或者會不會再經過這片港口。想想就覺得..能抓拍住這樣的畫面屬實是一種慶幸。”
“不過話又說回來,現在好像確實到了拍攝候鳥遷徙的時候了...好想也去碼頭啊~”可惜離家太遠了,家裡人擔心,所以根本不會讓她去。
魅的語氣裡是濃濃的無奈與失落。
洪少天的目光一刻也未動過,一直注視著這隻陰陰有點笨拙..卻還是會為自己熱愛的事情發光發熱的小白兔。
也許魅本身沒意識到,在談論這些事情的時候,她眼裡是閃著光的,那份炙熱是讓人無法忽視的。格外的熠熠生輝。
彷彿能照亮他心底角落裡的所有黑暗。
而興許是被盯久了,魅察覺了,轉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