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桐悅盯著甜品展示櫃,琢磨著千年冰山的口味——既不喜甜,尋常的鮮奶蛋糕或戚風是不行了,奶凍茶凍的話..配咖啡好像很奇怪....
挑揀半天,沒有任何結果...
好的純屬浪費時間!
最後只得隨便拿了碟自己喜歡的,放上托盤,同那杯藍山一道送過去。
……
夕陽西下,落日餘暉透過窗戶洋洋灑灑地映照進來,堅野真坐在窗邊,望著店外的那些去去來來的車水馬龍,倒是有幾分憂鬱王子的氣息。
此情此景,像極了那狗血言情小說裡的經典橋段。要是某人此刻眼神再憂鬱些,再嘆幾口氣..嗯..妥妥的老套劇情。
話說為什麼小說漫畫裡的男孩子都喜歡各種觀望呢,賞月賞雨賞雪賞車流,嗯..不懂...
反正空桐悅看到這種是有很想揍人的衝動。例如此刻。
但拋卻品性這一點,單就顏值來考量的話,千年冰山的顏是絕對的抗打,只要不被歲月摧殘的話。顏值安利月兒是吃的。
想到此處,某女還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
大概是經不起唸叨,堅野忽然扭過頭,恰好瞥見空桐悅在這犯傻的一幕。
這沒來由的一眼就很靈性了。
嚇得空桐悅手差點沒繃住托盤。
果然不能隨便說壞話,尤其還是當著人家面。
嚥了咽口水,鎮定自若地走過去,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走到桌前,將托盤上的咖啡拿起,置於桌面上。
堅野真:盯~~
月兒放下咖啡,轉頭就剜了堅野一眼。
“丫還有完沒完?”瞧瞧瞧,瞧你大爺。
“我只是在想,為什麼空桐同學不能像對待其他客人一樣,對我也笑臉相迎。”堅野一開口,便是諷刺味十足。
奈何空桐悅自帶傷害遮蔽,全然沒往心裡去。
“我為什麼這麼對你,你心裡沒點兒數麼?”說完月兒還免費贈送了個虛假的笑容,滿足他的要求。
說完又把托盤裡的甜點一同放到桌上。
堅野真看著那塊提拉米蘇,開口道:“我沒點甜品。”他不喜甜。
空桐悅:“我點的,喝咖啡怎麼能不吃點心啊。甜點和咖啡一樣,掛我賬上。”她不要千年冰山覺得,她要她覺得。
某人聽到這番言論,微微一怔,似是沒想到空桐悅能做出如此行為。但僅那麼一小刻,轉瞬又恢復往常,甚至更為自在。
他身子往後一靠,靠在椅背上,翹起了二郎腿,十指交握放在膝蓋上,似笑非笑。
“怎的,討好我?”
說實話,欠揍是真欠揍。
然,一碼歸一碼,雖這廝言辭欠妥,但還是在理的。
“若你非要這麼理解的話..倒也沒毛病,反正這兩日確確實實給你添了幾樁麻煩。”空桐悅雙手抱著托盤,無比正經地說,“不過更多的還是為了謝謝你剛才的解圍。”
空桐悅不知千年冰山去而又返的緣由為何,卻陰白世上沒那麼多機緣巧合。且根據這兩日同他相處,也可窺見一斑——這廝不會做無意義的事情。
提及‘解圍’一詞,堅野臉色忽的沉了幾分,似是起了脾氣。
“既知如此,還上趕著湊,蠢材一個。”語畢,端起桌上那杯咖啡,輕嗅香氣後小抿一口。
是藍山...
空桐悅也沒炸毛,順帶著還心態極好的自黑了一波:“因為我缺心眼兒啊~”她插手無非是想要息事寧人,畢竟事多了,影響店裡生意。
咖啡廳的店長對她也是不賴的,再缺心眼,也不能不仁不義。人情世故而已。
堅野真跟選擇性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