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別墅中有一間被改裝過的屋子,幽暗,無光,類似手術室,而當中陳列著各式各樣的醫療儀器、手術工具。
屋內充斥著一股濃重的刺鼻味,那是福爾馬林與消毒水混合所產生。
金屬製的解剖臺上躺著一具用白布所蓋的屍體,隱隱透出些滲人的寒意。
自動門緩緩移開,一名身著隔離服的男子走了進來,他徑直走到解剖臺前,開啟了手術燈,同時腳輕踩瞭解剖臺下的踏板,視線看向牆壁上的錄音錄影裝置,開口道:
“時間,xx年九月八日,十三號活體實驗失敗,宣告死亡,該病症從發作致死共計三日。為阻止死者體內病毒蔓延,現對其進行解剖處理。死者體內所有器官取出後皆焚燒銷燬,肌肉組織與骨骼由濃硫酸噴灑後做填埋處理,執行人,範賢。”
揭開白布,解剖臺上躺著的是一名約莫十七八歲的年輕女孩,睜開的眼眸渙散無光,嘴唇微張,似是想要努力訴說出什麼。很顯然,她去時並不安詳。
範賢拿起解剖臺旁托盤裡的解剖手術刀,將鈍掉的刀片卸下,置換成鋒利的新刃。
手在屍體的脖口處落下,冰冷的鋒刃扎進了她的皮肉,刀刃呈直線型向下劃割。那暗紅的血液似是強弩之末在做那最後的抗爭。粘稠的血液順著女孩白皙的肌膚滑下,落染在那銀色的解剖臺。揭開皮肉,由內往外散發出一股惹人犯嘔的糜爛惡臭,這是體內器官開始腐爛造成。
男子的眉頭微微一皺,這樣的情況是有些出乎他預料的。儘管這是一具剛死亡不足一小時,甚至連屍斑都未浮現的屍體。
此刻屋內瀰漫著那名為死亡的氣息,惡臭、致鬱且陰沉....
***
放學後...
確定班裡沒什麼人後,空桐悅才離開教室,一路上左顧右盼地走到了校醫務室。
“希望沒鎖。”月兒自言自語著,帶著不確定的心態轉動門把,發現門果然沒鎖。
平時放學就鎖的校醫務室今天居然開著,估計是校醫疏忽了。但於空桐悅來說正好。
輕捂著自己的胳膊在醫務室裡尋找,但由於不太熟悉,所以東瞧瞧西看看,甚至智商出走一般的彎腰往校醫務室的床底下看。
這舉動被站在門口的某人瞅到,黑線無比。
“沒有人會把藥品放床底的。”實在看不過去她的愚蠢,堅野對她進行‘友情’提醒。
空桐悅心裡瞬間咯噔一聲,連忙直起腰轉身看門口。
“你你你你..你怎麼在這兒?”可能是有心虛的成分,月兒說話有些結巴。
“路過。”輕描淡寫的回答,某人邁開步子走進屋,快要走到月兒跟前卻調轉腳步,直直從她面前掠過。
而空桐悅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有傷的胳膊往身後背了下。這個行為被堅野真收入眼底,姑且他可以認為是防備。
“你呢?”某人反問。
“我也路過,看門沒關,進來瞧瞧。”空桐悅也學著他那樣故作淡定。
“是麼。”堅野這句回答,讓人聽不出來是確定還是疑議。
空桐悅別過頭,一副蒼了天了的表情,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好死不死撞到的人是這個千年冰山,真是夠了!!
櫻蘭的醫務室學生是不能隨便進的,所以空桐悅只能奢求這位千年冰山不會同老師打小報告。
而就在某月胡思亂想之際,堅野卻是徑直走到醫務室某個上鎖櫃子前,從兜裡拿出鑰匙開啟,熟門熟路地從裡拿出托盤,托盤上有可處理傷口的外用藥的包紮用品。
將托盤放到校醫的辦公桌上,某人整理著藥品,開口:
“過來。”
“幹什麼?”
“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