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攆你怎麼了?這是我家的屋子我想給誰住給誰住,你個租房子的窮鬼,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的一句緩兩天,本來陰天就應該進來的裝修隊往後推了,你知道那些裝修隊的工費是多少嗎,多出來的日子都是要我們家出錢!”提到這裡房東兒子就覺得火大,順手抄起一個物件往地上一砸。
空桐悅肺都快氣炸了:“麻煩你動用下你脖子上的掛件搞清楚,這屋子我和你媽媽是正兒八經走過程式,簽了合同按了手印的,大前天我才剛把一個季度的房租給了她,現在你們轉頭就翻臉攆人,究竟誰不要臉啊!”
雖說是中途插一腳,但聽著這兩個人一來二去的對話,堅野真也理清楚了個大概頭緒。他輕拽了下空桐悅的胳膊,用眼神示意她冷靜下。
既然有簽過合同,那麼就是合法,對方個人原因攆人毀約,這件事情是空桐悅這方佔理。可如果空桐悅現若仍在這裡同對方喋喋不休甚至意欲動手的話,那麼即便有理也變沒理了。
然,脾氣上來的空桐悅哪裡顧及得了那麼多。今日本就一波三折事事煩心,又來一個房東兒子在她眼前蹦噠,理智線斷掉的她什麼眼色什麼暗示都看不見,滿腦子只想同那個憨批論個三七二十一。
“你別給我扯那麼多有的沒的,你在我媽面前賣慘的那套在我面前不管用!別說緩兩天了,我連租金都不會退給你,識相的你現在就給我麻溜的滾!!”
空桐悅想捲起袖子想動手,堅野真硬是把她給按回去,轉而看向房東兒子。
“麻煩注意言辭。”堅野真對其警告。眼前這人看似成年,實則所做之事卻如同小孩兒一樣幼稚且無恥。
“你誰啊?”房東兒子不屑地掃了眼堅野真,有點不解,但很快反應過來,鄙夷一笑,又看向空桐悅,“你的野男人?”
空桐悅抬起腳就往那人身上踹:“你這龜孫欠抽是吧!!”侮辱誰呢?!!
好在堅野真眼疾手快,把她拖住。與在場另外暴跳如雷的兩位,堅野真顯得過於淡定,甚至是不瘟不火。
“冷靜點,打人你就事情大條了。”她腦子裡就沒有‘衝動是魔鬼’這句話麼?
這邊堅野真安撫著,偏偏對方是個火上澆油的,王者帶青銅,神仙也帶不動。
“喂,我記得你當時租房子的時候說過是一個人住的吧,還一臉苦逼樣兒的跟我媽說自己是學生,家人不在身邊希望能多包涵,現在多出個男人算什麼呀?我估計你有沒有家人在世都不一定吧?”隨後又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對了,我想起來了,現在有些職業女性也喜歡把自己叫做學生,學生妹嘛!”他就說,正常上學的人怎麼可能天天早出晚歸的,合著是掛羊頭賣狗肉啊!
這樣也能解釋為什麼大半夜帶個男人回家了。
但凡有點脾氣有點腦子都能聽出來這話有多噁心。常言道,為人者可殺不可辱,一個人得是內心多陰暗,才會覺得這世界上的其他人會多麼骯髒?
氣到此處,月兒反倒火氣下來了,心裡一陣冷笑,也沒有動手動腳。
“學生妹是吧,不如學生妹送你一程。”說完便朝那人邁步。
堅野真將她拽的死死,在她耳邊細語:“人不同狗吠,適可而止。”
空桐悅咬了咬牙,冷眼對千年冰山說:“那就燉狗肉火鍋。”用力甩開他的桎梏,連帶著胳膊的傷處又有幾分扯裂開的跡象。
見她是當真被氣到,亦陰白她武力值高這點,堅野深知若是擱著不管,估摸著今晚這笨蛋就要去拘留所安窩了。
抓住她的後衣領,把人給扯回來,被拽痛的某女惡狠狠剜了堅野真一眼。結果只是一個轉身的功夫便天旋地轉,反應過來時已被扛在肩上,強行帶離現場。
“你個死千年冰山放我下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