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當中一位股東,在這局裡投錢加了個槓桿。又在貨源採購上週旋,明面上他是隻拿到建材運輸權,實則也分了一杯羹。大富大貴不至於,小賺一筆還是有的,屬於他自己的小賺一筆。
原本他是想另開一個地方儲存建材,結果第一批建材的速度超乎預料,只能暫放碼頭。後沒隔幾日,他收到風聲說警察在暗中查案,曹達裕不想將這事捅出去,就冒險把東西轉移到曹達慷的盤口,推算時間,等到碼頭解封,第二批建材應該也會到,恰好銜接。
放著放著他就放寬了心,又轉頭忙別的,就給忘記了。結果沒成想警察沒發現,他的好大哥倒先發現了,現下東窗事發,曹達裕只能選擇割地賠款。
他很清楚,以他的本事若是做出頭鳥只有被打掉的份兒,他必須依傍參天大樹才可以活得恣意,必要時候放血割肉不可避免。
曹達慷再刻板,到底是商人,並不會與錢過不去,一番天人交戰後,還是答應幫其隱瞞。至此也算告一段落。
帽兒山
昨日夏墨找的嚮導很準時,所有的人入住沒多久便來了。不過夏墨有意讓自己的存在感不高,他的影蹤也無人在意,稍微消失個一天半天的也無妨。
嚮導是開車來的,夏墨讓嚮導稍等片刻,他需要回屋取些東西。上樓時看見尤薇正在樓梯口拿那幾罐沒開封的油漆。
尤薇抬頭看了眼夏墨,又瞥見在門口停著的車子,對他說了一句:“爬山的話最好穿鮮豔點,要是迷路也容易被找。”
夏墨道了聲謝,快步上樓。
他的東西早早就收拾過裝在包裡,放在床尾的地上,一拿便可以走。
大抵是有些急了,拿包時抓到了床單,將床單帶了起來。床單被掀起一片,露出裡面的床墊和床架。正欲伸手將其抹平,目光掃到床架時,動作停下來。
他蹲下身,用手將床單再掀開了點。
在床架和床墊交合的縫隙位置,有一道深紅甚至偏黑的痕跡,手指在縫隙上抹動,指尖帶下一些深紅色的粉渣。
油漆...還是血
他索性將床墊直接抬起,露出另一面。當他看到後,他確認了答案。
軟硬適中的純白床墊的另一面,是大片的紅色,近乎覆蓋了床墊的一半,在床墊邊緣能看到連成行的紅點,像是滴落造成的。
這是血。
而且是大量的血。
能造成這種出血量,絕對不是輕傷,致命傷也不是沒可能。再回頭看床墊上那一串紅點,就更篤定了夏墨的想法。
在睡夢中或昏迷中的某個人,躺在床上被人襲擊,尖銳的利器刺進身體,可能是一下,也可能是多下,造成大量出血。
事後,這家客棧的人並沒有急著處理現場,甚至膽大到繼續保留床墊,讓人入住。。
“這個地方,之前到底發生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