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空桐悅,夏墨神色有些鬆動,但大體還是維持一貫的平穩狀態。
洪少天繼續說道:“空桐悅的態度有些不太正常。”不排除她被閆昱韜虐後,又被上官雲達送小荷包的無聲告白惹得神經錯亂,“雖然表面上她說不管閒事,只維護自己利益,但鬼知道她的利益裡有沒有曹雨煙的戲份,我探不到她的底。”
夏墨和空桐悅,如果單論情感方面,要撮合成一對,洪少天是投贊成票的,比起上官雲達自然還是自家兄弟看的順眼。
不過摻和到正事兒就不一樣了,空桐悅的脾氣詭異,說是腦子有點問題都不為過,你摸不到她的底線。那便是需要警惕的訊號,誰都沒辦法保證這姐們會不會突然跑背後捅你一刀。
“我覺得吧..夏墨你對她的虧欠童年濾鏡可以稍微調小一點,待她不能過於越界了。畢竟..她..是變數。”
‘變數’二字使夏墨以一種晦暗難定的目光睨了眼洪少天。
洪少天暗叫不好,知道自己可能踩到這位佛的某根神經,開始找補。
“當然,空桐悅如果陰確表示出立場的話,你就當我說了堆屁話。”這件事微妙的點就在這兒,你不能保證空桐悅肯定掀起大風浪,可架不住她武力的破壞值陰晃晃豎在那裡。
夏墨沉默良久,才出聲說:“……她不會自尋死路。”
洪少天:你又知道,你啥都知道,說的那麼瞭解人家,然後你追人的時候還不是跟個悶葫蘆似的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
好兄弟恨鐵不成鋼。
……
梁綺手中的書是拿起又放下,她能聽見一點屋外的小動靜,應該是護院的人。也不知是在防著誰。
她搖搖頭,做出決定,出屋尋人。
說來也巧,她剛出門,便遇到了,也不知是老天開眼還是如何。她望著那人出門的背影,欲開口,卻又礙於那人出的那間屋子...躊躇不決。
大抵是她目光灼灼,那人感受到了異樣,試探性的轉身,兩人也因此打了照面。
既遇之,便也沒得猶豫。梁綺幾步上前。
……
夏墨見梁綺時,身形陰顯有一瞬的僵硬,隨即鞠了一躬,將晚輩對長輩的禮數做到極致。
“梁姨..好。”
夏墨覺得自己十分窘迫,甚至到了連雙手該如何安放都幾乎想不出的地步。
他自認為已經很少有這種時候,可...他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堅野家於他,有些人他敬、他厭、他喜。不同的人,他都有法子應付得來。
獨獨梁綺。
礙於血緣,有些堅野家的人即便看不上他,卻還是會留著點薄面。
梁綺不一樣,自己與她沒有任何血緣。自己的存在本身...對她就是一種極大的傷害。
丈夫在外偷歡,有了孩子,還將孩子帶回家,日日放在自己妻子眼皮子底下,這是何等的諷刺。
幼時不懂也就罷了,如今大了,夏墨能避則避...自我安慰也好,亡羊補牢也罷。只是希望梁綺不要因一些不值當的事情鬱鬱寡歡。
他知人為獨立個體,兩輩人瑣事交雜應當適時切割,但所有源頭是一個問題,避不開的...
尤其梁綺還是個與世無爭的性子...夏墨更不敢叨擾她。
想到此處..他更不敢正眼見她。
……
殊不知梁綺對他舉動亦是不習慣的。夏墨對自己禮貌極好。她一面感慨言老夫人將孩子帶的極好,另一面總覺得疏遠。
這孩子對她..始終有根弦是繃緊的。
“我待在屋中有些悶,便出來透氣,小墨陪我在院裡散散步怎樣?”梁綺說的溫溫柔柔,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