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少天像個遊魂似的在院子裡亂晃,最後找了個角落,瞧著這客棧的人在牆角撒驅蟲藥粉。
觀望片刻,他走上前去。
“兩位姐姐在忙些什麼啊?”
那兩人聽到聲響,同時抬起頭望向洪少天,而後面面相覷,其中一人回應說。
“不過一些零碎瑣事,若是先生想找樂子,我可以替您引路。”
“嗐,我這不是看姐姐你們忙碌得很嘛,這院子那麼大一片,怕是一時半會兒成不了,所以不知道兩位需不需要幫手。”
“多謝先生好意,但不必了,分內的事,我們自己能處理好。”那人婉拒。
洪少天碰了一鼻子灰,擺出垂頭喪氣的姿態轉身走掉。
幹活的兩人竊聲交談,想來是要多注意下洪少天行蹤一類的。
不過到底有的忙碌,這一片忙完了,匆匆又去了別的地方。
……
正所謂~樹挪死,人挪活,這面對面碰了釘子,那換個路子,等到無人時,他就不信這下那夥人還能管得著。
於是洪少天晃了一圈又快速折返回來,確認周邊無人不用拉起警報後才放心。他在那均勻有序的粉末白線旁蹲下來,手小心撥弄了下。
這白色粉末勻細,顏色統一,應該沒摻雜石灰一類遇水即熱的東西。
但有沒有摻別的..那可就不一定了。
石灰配白磷,這可是典型的死亡套餐啊!
加之這寧城要陰不陰要雨不雨的鬼天氣,這粉末似乎又是整個院落都要撒一遍,也不能怪洪少天多想一步。
拿出一直隨身帶著的手帕,捻了一部分放到手帕上。
腳步落在草地上聲音幾近於無,但源於身後所蒙上的陰影卻是格外陰顯。洪少天察覺背後有人,他不緊不慢將手帕包好揣進衣兜,這才扭頭。
莫雨兒正站於牆角旁的草地上,亦是在洪少天身後。
洪少天記性姑且還算可以,對這人隱隱有些印象,算不上有敵意。畢竟將漂亮姑娘樹立成假想敵人,那未免太苦大仇深了些。這不是他的風格。
莫雨兒見他眼神裡有些迷惘,陰白這廝大抵是沒認出她:“昨日球場,我給你送過水。”她提醒道。
水?
洪少天眉頭皺起,對了,昨兒那笨蛋魅似乎還因為水的事情跟他慪氣來著。噢..那瓶愛誇。
“原來學姐也在這院啊。”他起身,看向那比他矮一個頭的女子,但兩人還是保持了段距離。
無事上前,必要作妖。
莫雨兒:“若不是我..你已經被客棧的人逮過去訊問了。”她說的這話不輕不重,說不上來是在邀功還是為別的。
“學姐可能分不太清,這訊問與詢問..可不是一個意思啊~”洪少天對其一直保持禮貌態度,而後朝她走過去,“學姐好心幫忙..學弟我心存感激,但姑且按下不表。你如此篤定我會被抓..難不成是知曉了這地方的什麼密辛,覺著我會惹事?再者..倘若我當真被抓,那先前一直在旁的學姐你..又算什麼呢?”
莫雨兒微微啟唇,應是要說什麼,洪少天卻截斷她的意圖,繼續說道:“所以私以為..學姐應當是飯後消食,閒晃時路過,湊巧罷了。”
錯的地點錯的遇見,既然如何算都是錯誤,不如及時止損,就此打住。臺階洪少天也給了,順著下便好,省的兩人繼續在此,過於引人注目,到時候弄假成真惹來禍事。
他繞過莫雨兒,意欲離開。
不料那人開口,態度全無退縮之意。
“不是湊巧,我因你而來。”她之所以來寧城,為的就是洪少天。
洪少天聽了只覺得腦殼疼,他對自己相貌俊俏向來有自知之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