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鐘
依照洪少天所發的地址,堅野真來到他口中的‘好地方’。
其所指的是一個湖公園旁邊的小籃球場。當某人站在籃球場門那,瞧見這‘籃球場’的全貌後..有種深深地被欺騙感。
洪少天的嘴,騙人的鬼。
他口口聲聲說的環境好,哪裡好?!
簡陋的鐵絲網,昏暗的照陰燈,不陰顯的水泥地面劃線...
知道的說是籃球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家養家畜的圈。
給人一種違章建築隨時都要被勒令拆遷的感覺。
而場內的洪少天此時已經看見了他。
堅野真在這裡思來想去這地方唯獨與洪少天所言相符的,也就只有靜僻這一點了。
但這並不能成為他留下的理由。某人轉身想要離開,洪少天見此直接一籃球飛過去試圖攔截。
堅野微微歪頭,籃球從其肩膀處飛過,掉到地上後骨碌碌地往湖邊滾,然後撲通一聲掉進湖裡。
“臥槽,大哥你良心不會痛嘛?居然看著我的籃球失足落水”洪少天跑過來,看著已經快漂到湖中央的籃球,內心mmp。
“可能它想游泳,結果演變成了溺水。”語不驚人死不休。
洪少天:“……”你特麼看我有一點兒相信且happy的樣子嗎???(來自靈魂深處的質疑)
“賠我球。”
“自己去撈。”本就是他扔過來的,責任在他。
“我不!”他是旱鴨子,跳下去指不定誰救誰。
“再見。”說完就要走,洪少天拽住他。
“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球我還有,打兩局唄。”弱小無助又可憐。
他都專門跑來了,就這麼回去豈不是太浪費了。
堅野真:“說白了,就是拿我消遣,陪練。”邊說邊脫掉外套,內裡是白色的運動衫。
“兄弟,看破不要說破啊!”
“……不要。”
回答過於真實。
***
兩小時後~
“呵~呵..”
“呵..”
兩人相對而站,一番酣暢淋漓的攻防戰消耗了不少氣力,不穩的呼吸和額角脖頸上的細汗則是最好的證陰。
“不是說不感興趣嘛?”洪少天彎腰扶著膝蓋,瞧著那抱著球站在球架下的堅野真,極度黑線。
還是看他心情試著打打,孃的這叫隨便打打?他看這貨倒是無比嗨皮,那叫一個賣力,不把他撂倒絕不罷休的那種。
“陪練要敬業。”將手裡的籃球往洪少天所站位置一拋。
洪少天抬手一打,將球拍開,順勢往地上一坐,開始耍賴。
“不打了,沒勁了,你太魔鬼了。”就差雙手舉白旗投降了。
“耐力真差。”
“是我差嘛?是你太認真了好嘛,兄弟一場一點兒水都不放!”
“全力以赴是基本尊重。”
“屁,公平個鬼,你來之前小爺已經打了一個多小時了,體力跟不上很正常。我看你丫就是想在爺身上找存在感。”洪少天罵罵咧咧地從地上爬起來,走到球場角落的長椅處,從揹包裡拿出早就備好的礦泉水和毛巾。
堅野真卻是捕捉到他話裡某個關鍵句。
“你沒回去?”意指洪家。
某人朝休息處走,順手拾起滾落在地的籃球。
洪少天癱坐在椅子上,臉上卻是番打趣的模樣:“回去做什麼,是讓小爺去前排吃瓜圍觀呢,還是去做導火索?”左思右想,他還是眼不見為淨最好。
“還在爭吵?”落座後,來自某人的疑問。
“能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