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視著藍白神光飛向的半空，那些神光逐漸凝聚成一個人形虛影，懸浮在半空。

江野微微向他點頭。

韓少雲知道江野的手段不可與常人比擬，便直接問道：“江野前輩，有何事吩咐我做？”

江野既然來找他，必然有事吩咐。

江野沉吟片刻，開口道：“我來給你一個選擇。”

“什麼選擇？”

“退出守夜人，為我做事。或者，我收回你現在的能力，找其他人為我做事。”

！？

韓少雲一驚，雙眸微微睜大，退……退出守夜人……

“江野前輩……”

“不用這麼稱呼我，江野已死，你可喚我……永珍天尊。”

天尊！

韓少雲怔住了，他自然清楚的‘天尊’二字的分量有多重。

可江野已死又是什麼意思？

他雖然滿心疑惑，可也不敢揣測一位天尊心中所想。

“我只給你一分鐘的思考時間。”江野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韓少雲陷入了沉默，以前對人心存憐憫的江野前輩，不是這樣的……

若非當初江野的憐憫，自己根本活不到現在，更別說救出青青。

選擇？

退出守夜人，為江野做事……

還是失去現在有的力量？

韓少雲陷入了沉思，海風依舊吹著他銀白衣袍，發出咧咧的響聲。

他回憶起之前遇到囈語，姑蘇市守夜人小隊全軍覆沒的場景。

以及後來因為青青，囈語種下的靈魂契約的控制，他被迫為古神教會賣命。

違背信念的痛苦，和救出青青的希望，折磨著他。

但這一切產生的原因，卻是自己沒有實力去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人。

弱小才是一切原罪啊……

韓少雲低著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臉上從凝重、糾結到堅定，變幻著。

“你的時間到了。”江野語氣依舊冰冷。

韓少雲緩緩抬起頭，“我……能不退出守夜人？我怕孩子生下來，知道他爹是叛徒……”

江野凝視著他，“我要你做的事，不會遵守守夜人的規矩，你應該明白。”

“而且，我不能保證你生命，你接下來面對的，不只人，還有神。”

韓少雲瞳孔微微收縮，思考了一會才道：“我知道了……江…天尊，那你要我做什麼？”

藍白神光凝聚的虛影，緩緩伸出手，指尖輕輕一彈，一抹光芒飛入韓少雲的眉心。

【賦予成功——永珍·滅。】

隨後，虛空中的藍白虛影緩緩消散，只留下一句話。

“去上京。”

韓少雲得知江野的意思，眉心微微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