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子,對方的“自我意識”就會被淹沒,完全無法運轉。
這個過程是不可逆的。
人格、自我意識被摧毀,肉身就算活著,也就只是行屍走肉了。
馮落衣在神京暗算洪元教主、王崎攻擊梅歌牧時使用的神瘟咒法就屬於這一類。
馮落衣最為警惕的也是這一重了。這種神瘟咒法在不設定限制的情況下,甚至能夠毀滅文明。
而不設限制的神瘟咒法,反而比設限制的神瘟咒法要簡單。
複雜一些的,就是“干擾意識”、“監控行動”、“思維竊取”這一類了。
這就需要一套成熟的機制,對著對方的意志進行細微的操作。
王崎對著梅歌牧也用過這一套手段,但是當時真正產生殺傷力的,還是第一種。
而第三種神瘟咒法,最為複雜,便是“取得對方法力的控制權”。
這一種神瘟咒法,也是王崎領悟到資料化修法之後才考慮出來的。而它也是在這半年裡,在靈凰島上成型的。
“系統”之類的東西,就屬於“這一類”神瘟咒法。
寬泛的說,他已經脫離了神瘟咒法的範疇,而更像是一種虛相功法。
但諷刺是,這三種神瘟咒法的殺傷力是逐漸遞減的。
最初最簡單的神瘟咒法,對著仙人也有強大的殺傷力。而第二種神瘟咒法,對著仙人也能用,卻體現不出殺傷力了。它也能夠扭曲人心,但效果不明顯。一些完成了“我法如一”“分神化念”的修士甚至可以自發的對抗它。第三種神瘟咒法,王崎都不敢對著高階修士使用。
破壞永遠比建設簡單。破壞,就是將有序歸於無序,而建設則反過來,將無序的元素按照一定秩序排列。
而這個時空,卻始終在向著“無序”前進。“建設”等若是在對抗時間的沖刷。
聽完王崎的敘述之後,徐雪晴眼中閃過幾分好奇:“你們居然還會研究這種……越進步威力越弱的法門?”
“很簡單的道理,一門技術,在最原始的時候只能用來傷人,而成熟之後,就有許多用處了。”王崎語氣當中,有著一股自豪。
不管在哪個世界,技術的發展都有這樣的軌跡。在地球,原子能一開始是用來殺人的,但是它在轉為民用之後,卻有著開啟下一個時代的力量。而在這方世界也是一樣。最開始,人們領悟出了火屬的法術,然後才根據那火屬的法術參悟火行的功法。功法的破壞力一開始是弱於單純的法術的,但是,功法卻提供給人們邁向更強的道路。
神瘟咒法、虛相修法也是。
王崎開發這一套技術最初的念頭,可是“人人有仙修”。滅殺敵人,屬於順便而為。
王崎一攤手:“我要說的差不多就只有這些了。對你來說,這種‘試探性’的攻擊是完全無害的,我甚至可以調整神瘟咒法的種類,讓它反過來促進你的修行。如果你信不過我,要我發心魔誓言都沒關係。”
心魔誓言並不是隨便發的。這種東西是對自己的暗示,等若在自己的心境之中強行製造破綻。
徐雪晴沉吟不語。過了片刻,她才道:“我若是接受了你的這個提議,和修煉你那虛元神的修法又有什麼不同?”
到現在,她也琢磨過來了。按照王崎的描述,神瘟咒法和虛相修法其實是同一法門的兩種不同體現。
“不同之處很大啊。”王崎神色誠懇:“虛元神會成為你修法的一部分,但是這神瘟咒法不會啊。只要選取的手段合適,神瘟咒法就不會留下任何損害。”
一般的神瘟咒法,頂多也只能算“加個狀態”,而虛相修法,就涉及到心靈、自我的改變了。
徐雪晴心中卻是是有幾分意動的。
王崎的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