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看著自己的影子解悶,但是也就是在梅歌牧的地盤上,他們不必再遵守那些條條框框。有一些人一開始還心懷芥蒂,認為自己是今法修士,探求天地大道,投到謫仙麾下只不過是自取其辱。但是,在真正的拋棄了心中的“規矩”之後,他們反而感受到了“快樂”。
而對梅歌牧口中的“真相”,他們也多了幾分敬畏。
隨著祈禱,他們的心靈逐漸沉寂下去,空靈一片,有如冰鏡。
“啪”。
不知是從何而來的腳步聲,踏碎了“寧靜”。
索家人睜眼,索漫辰睜眼。
一個身著藍色法衣的年輕人正不緊不慢的從遠方走來,神情閒適,如同陽春三月在郊外漫步遠足。
“啪”。
但是,他步子踏得不輕。每一步,都彷彿叩在對方心底。
原本正在地上隨手劃拉解悶的那些“改造人”也疑惑的抬起頭。或許是因為心障的關係,他們的反應反而慢了許多。但是,認清了對方身上的法衣之後,他們或是拔出隨身兵器,或是乾脆從身體裡彈出兵刃。
大約十多個人,一聲不響的向王崎靠攏。
青年揹負雙手,抬頭看向懸浮在半空中的索漫辰,叫道:“索老賊,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才一個月不見,你就給自己換了這麼一身皮,還老了這麼多——當狗不容易吧?”
王崎嘴賤,他也善於利用這份嘴賤激怒敵人。
索漫辰冷笑:“確實,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一個月之前,整個仙盟的天之驕子,如今也不過是一個半點神通也使不出來的廢物罷了。”老人拍了拍自己胸口,又指了指自己身後:“下一個樞紐,就在這壁障的正上方。殺了我,你就可以過去。殺不了我,你就死在這裡罷。”
說完,他又看了王崎身後一眼:“怎麼,你身後還有人吧?不一併出來嗎?”
“那九個傢伙不堪大用,打打散兵遊勇還行。硬戰的話,我親自來放心些。”被點破了身後藏著他人之後,王崎卻不驚慌,只是笑了笑——還故意報錯了人數。
元神期的靈識範圍較之結丹期,超出了數個數量級。若是在古代,那已經是能夠監察一國的程度了。所以,眾人肯定是在元神期的靈識範圍之內。只不過,大家都認為,越是元神期,就越不可能探出靈識,因此反而沒有防備。王崎故意報錯人數,大約也是一種試探。
對付有靈識的敵人,和對付沒有靈識的敵人,那是完全不同的戰術。對於前者,你不可能用“阻擋視線”的辦法隱藏自己。但後者,沒問題。
“哼哼……哈哈哈哈。”索漫辰大笑:“你覺得你自己有機會贏嗎?”
也不知是看出了王崎的心思還是真的不在乎,索漫辰沒有接“九個人”的茬,而是大笑。
“索家兒郎,還有家奴們,給我圍住他!”
王崎任由眾人隱隱形成一個包圍圈。他嘆息一聲,問道:“我記得,落塵劍宮的司馬珏,還有心魔幻宗的浣紗,這兩個廢物,也是在神京一戰中投靠梅歌牧的吧?”
不用索漫辰自己開口就有索家小輩叫囂:“是又如何?”
“你們不會不知道吧?我王崎這輩子斬過的修為最高的修士——”王崎無比認真的看著索漫辰:“可以一掌打爛你這老狗的狗頭。”
“是有這傳聞,說聖帝尊是你斬的。”索漫辰站了起來,飄然而落,加入圍攻的戰團。但是,他的這一句話,卻平白削弱了自己這邊至少七成計程車氣。
——聖帝尊!
作為最後一個大乘修士,一個謫仙,聖帝尊多少還是有一些威名在外——儘管這個威名和他本人的厲害程度相比,反而不值一提,可也依舊坐實了他“魔皇之後最強餘孽”的名號。
此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