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如果足夠忠心,說不定就能按照大管家的標準培養一二。而杜斌的大哥則有些咬牙切齒了。他想要的是一條聽話的狗,是一件方便的工具,而不是一個人!
這個人,最好會練功,卻最不需要會讀書,會思考!
杜貴被主子呵斥了幾次之後,往族學裡跑得少了。但是,這反而無形之中逼得他自己獨立思考起來。他只有在散步時遇上的族學裡的教書匠才會問一些問題,但是,他問的問題也愈發深刻起來。
另外,他也開始親自到書坊之中買一些經典,自己誦讀,揣摩,與“前輩”所傳的聖光之道一一對照。
王崎在構建銀色黎明教義的時候,確實很用了些心思。除了仿照神州神道訂立的一些規矩之外,這教義裡面沒有什麼神話故事,而是存留著一些康德、伏爾泰一類大賢的思想,名言。雖然王崎本人是理科生,對這些思想家只瞭解各大概。但是,綜合起來,他還是拼湊出一套思想。這套思想稱得上自洽,而且許多話仔細品咂,就能品出無窮味道。
這樣子,就算是應付仙盟檢查都方便一些。
半個月之後,王崎再次出現在杜貴面前。
“前輩……”
杜貴這次還沒開口,真闡子就出腳將他踹倒在地。隨著這一腳灌入杜貴體內的,則是無比強大的負熵之力!
杜貴得了這一腳,舒坦得幾乎呻吟起來。但是真闡子卻冷哼道:“還是不成樣子!”
“之後的三個月裡,你給我多多交友,多與人理論。真理越辯越明,你需得辯才無礙,才能說理;能說理,才說明你心中的理已經在千萬次激辯之中化為百鍛鐵、千鍛鋼!”
杜貴立馬苦了臉。他與族學之中的教書匠交流,已經是招了大少爺的不喜。若是他以後能變得足夠強大,讓大少爺不喜也沒什麼。畢竟杜家能傳承兩千年,也不全是傻子。家裡有一些強大的下人,不受寵,但受敬。可是好處還沒到手呢,他怎麼能和大少爺撕破臉?
只聽得真闡子悠悠然道:“另外,記著,關於聖光的所有言論,都要以聖之名,推說前古大賢之言,其人以淹沒於史料,難以見得。”
“前輩,您這是強人所難啊……”
杜貴抬頭,卻看見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睛:“我只問你,汝能持否?”
杜貴咬牙切齒做下一步計劃。另一面,真闡子卻在問王崎:“你這次不傳修法,卻只讓他自己思考,這是為什麼?”
王崎舉手:“三點。”
“首先,我這次想要塑造一個心智偏向正面、或者思想與現有教徒完全不同的信眾,看看他對神靈會產生什麼影響。我那聖光教義,確實有幾分古時賢者的至理名言。若是讓有心、有德行的人來思考,那絕對又是一個意思。但是,我沒有往這方面引導,所以銀色黎明裡面就只有一群偽君子了。一個月時間太短,我要看看,三個月,他能不能實現自我的改變!”
“其次,這也是一種傳教。我讓他去讀書人中間傳教。讀書人揣摩先賢、夫子的話,和正信徒揣摩神明教義是一個性質的。我倒要看看,若是他能拉一兩個泛信徒,形成一個小小的子系統,聖光之神會不會受到吸引。”
“最後……”王崎看著自己的手,苦笑道:“我這一兩個月是沒什麼時間了。”
“馮老師的封印一開始就言明瞭,只能對付三年左右,這一年過去了,我感覺命之炎的影響已經漸漸從封印之中透出來了——它已經吃透了馮老師封印的演算法,變得更加強大。我在生靈之道方面雖然進步神速,但還沒有駕馭它的能力。”
“這就像植物的觸鬚,已經深入了千里之堤上的蟻穴……我必須把計劃之中的三枚硬幣做出來了。”
普通的先天神篆未必能夠承受命之炎的恐怖力量,有可能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