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就能夠登堂入奧了。
這種情況下,他也不至於說這種“交流”的模式不好。
王崎道:“既然這種交流會對大家都有好處,那為什麼不進行下去呢?”
——而且,我原本的目的之一,就是讓那些修士逐漸習慣這種交流會。
這種“交流學習會”,就是布林巴基學派最著名的一種活動形式,數學討論班。
這種“數學討論班”,是一種頗具傳奇色彩的工作方式。它採用了一種非常嚴格化的模式——每年都圍繞有限的選題展開談論,每一個人都有發言的權利,所有講稿都要經過系統的整理,最終講稿都要正式集結出版。
數學討論班的主持者可以是成名已久的大佬,但是每一個人都要參與。這種模式不僅培養了布林巴基學派自由而嚴格的學術氛圍,更是帶動了整個數學界的發展,使得二戰後法國迅速反超哥廷根學派所在的德國,重新成為西方數學的中心。
就連格羅滕迪克,也是從布林巴基學派的數學討論班當中走出去的。
實際上,布林巴基學派也是以“教育”而著稱的——甚至到了其鼎盛的時候,整個法國的數學教育都為止把持,就連小學生都要學習集合論、拓撲學之類的高等數學【當然也遭受到詬病就是了。】
這也是王崎小小的努力之一。他想要培養一批真正具有布林巴基學派學術思維的人。
蘇君宇見他堅持,也沒有多問,只是問道:“那麼,你到底準備什麼時候正式開始研究呢?”
——其實早就已經開始了……
王崎想了想,最終還是將這句實話嚥了回去。
他在模仿一個步調與眾不同的巨人,所以暫時不會被人理解。
但是,當年那位巨人有資格要求整個數學界去適應他,而不是他去適應整個數學界。而他王崎就沒有那種資本了。
因為,“前輩”們都還活著。尤其是算君龐家萊。
這就是這個世界,“長生”所造成的一點麻煩。
最終,他道:“我正在寫一篇論文。如果順利的話,七八天以後就可以完成吧。等我這第一篇論文發出去之後呢,就可以正式開始了。”
第二天的時候,王崎將同樣的話講與趙清潭還有其他人聽了。趙清潭也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然後,又古井不波的過去了幾日。
王崎開始講道的一整個月後的那個黃昏,一個意外的來客出現在了王崎家門口。
這是一箇中年男子,樣子儒雅、清秀,舉手投足之間,都有著一種“彬彬有禮”的氣質,好像是一個琴棋書畫皆通的老派鴻儒。
但是,看到這位“書生”的第一眼,有幾個元神期修士居然緊張得站了起來。
趙清潭居然也露出幾分不安的神色。
“何太師伯……”
此人,正是何外爾。
歌庭派這一代的領袖人物,算主希柏澈的門生——或許不是“得意”,但確實是最優秀的門生。
所有人心中都微微打鼓。
——他為什麼會來這裡……
算主退隱之前,就將“歌庭齋”的鑰匙傳給了何外爾。儘管他是一個與歌庭派格格不入的連宗算家,但是此時,他卻無疑代表這歌庭派的“意見”。
如果他選擇斥責王崎對前輩缺乏敬意,且不說王崎會不會為千夫所指,至少現在這些來交流的人,是不敢再來了。
王崎也是見過這位大逍遙的。他站起身,中規中矩的行禮,道:“前輩。”
何外爾很認真的還禮,微笑道:“多日不見了,王崎。聽說你就在是在這裡與同道交流算學的,我聽聞之後也頗有些興趣,也想來參加。”
“前輩光臨,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