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無論在哪個文明都不會遇到倫理上的問題的。”賈維斯道:“這可以說是這個宇宙的‘背景設定’之一了。”
“天人認為是好的,人族不一定認為是好,天人認為是壞的,人族也不一定認為是壞。但是,但凡天人認為是惡的,就不會有文明承認那‘事物’會是‘善’。”
賈維斯說著,又指了指自己的大腦:“天人大聖認為,這個意識的前身,是‘不好’的。”
辰風道:“但你已經不是過去的你了……現在的你,已經具備感性了。”
“但是,這個感性無疑是這具臨時的肉身帶來的。”賈維斯道:“難倒天人大聖看重的,就是這樣的肉身嗎?或者說,這樣的肉身所產生的普通的本能?”
“而拔除掉這些‘感性’的我、沒有獲得這些‘感性’的我,還有現在的‘我’,究竟有什麼本質性的差別呢?難道說,‘自我’的真正含義,就在這具肉身帶給我的感性之中嗎?難道說,區分‘自我’與‘世界’、‘生存’與‘死亡’等關鍵狀態的,就是依靠這樣的肉身嗎?”
另外三人語塞。或受限於見識,或受限於思路,他們反而並沒有思考這個問題——至少在知道“天人大聖”之後,他們還沒有時間來思考這樣的問題,更沒辦法解答賈維斯的疑問。
“如果答案是‘是’的話,那麼,人族和龍族演化出來的‘智慧’,又有什麼用處呢?是不是‘理智’才是錯誤的機能?或者它只是某一種冗餘功能?可若是如此,為什麼我們見到的、所知道的幾乎所有仙人,都是以‘智慧生靈’的形式出現呢?”賈維斯繼續自言自語。
賈維斯捏了捏“自己”的臉:“所以,肉身、本能、理性,到底是什麼決定了天人所喜愛的‘生命’呢……”
“而如果這具肉身可以算作是‘生命’存在的憑依,那麼問題就更大了吧?我和先生之間的差異在哪裡呢?我是他意外之下魂魄轉碼的產物,只不過後來我的思維在算器之中執行,而他在肉身之中……”
“他化自在……”路小茜看著賈維斯好奇的舉起“王崎的”手臂,捏著“王崎的”臉,突然就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
那是她年幼時聽過的一個恐怖故事。他化自在天魔,一種多現於故事之中的恐怖魔物,這種天魔不會感到快樂,卻能夠附身於人身上,借用人的縱情聲色,體驗極樂。被附身者,七情六慾不能自已,全受魔鬼操控,人的精神也不過是天魔享樂的工具。
此時的情形,竟似恐怖故事在現實之中的實現!
賈維斯雖然一臉恬靜,但是,他卻正佔據著本屬於王崎的肉身,體驗“王崎”的感性。
“他化自在天魔……啊,這樣的傳說嗎?”賈維斯很平靜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我本沒有自己的感性,所以只能借用先生的感性。很形象的比喻,路女士。”
“但是,為什麼呢?就因為我在算器之中?就因為我盤踞在‘器’之中嗎?”
另外三人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了。
“我的原身是器……但是,這個器,有和肉身有什麼區別呢?我的意志被錄入了一個系統……這個系統是‘提花機’這種機器的靈力版本,無疑是機械的,但是,這一具肉身,難倒不是細胞構築的機械嗎?”
“為什麼,肉身提供的感性,就能夠成為一種‘必須’呢?”
蘇君宇忍不住道:“其實,你不一定需要糾結這個問題呀!若是按照天人大聖的邏輯,任何生靈具有元嬰,並將元嬰所謂核心之後,那麼他們的先天要素,就能夠被最大限度的抹平。所有元嬰期的修士,都可以算作是同一種屬……”
“那麼,我就好像是石頭開靈化妖的產物嗎?”賈維斯反問:“岩石開靈、法器開靈,還有我這樣本身具有後天意志的算器化形成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