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疇。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央元徵夷司駐地,也多是萬法門弟子。
尤其是王崎在一年前——相當於這邊十多年前,表演了星海彼岸遙遙破譯語言秘密的一事之後。
也正是隨著王崎的出現,“語言是一個由相互依賴的詞項所組成的符號系統”、“所指與能指”之類的概念,才在萬法門內部傳揚開去。
而這些萬法門弟子的日常工作,也包括了破譯毓族文道。
只不過,實在是太難了。
五十萬年的文道,多大二十七萬字的文字總數,高度發達的文學體系、繁多的作品……
參與研究的仙盟修士,也終歸只有十多人。他們花了幾十年的時間,也不過是將這些東西過了一遍。若說系統的研究,還遠遠談不上。
但是,真的純以背誦來考核他們,他們甚至還要勝過大部分毓族。
而他們討論的風格,也確實帶著神州治學的封地,多人聚在一起討論。
只是,這種自由而發散的討論,也難免會偏移話題。
比如說,王崎。
現在的算家,嘴裡不說點王崎的理論,終歸是不夠時髦的。
而隨著談論,也就不免說道王崎現在做的事情了。
宋史君的弟子趙傳恩——一個萬法門的元神修士,低聲說道:“老師,王崎道友這次,你覺得他能夠做出什麼來?”
宋史君搖了搖頭:“不清楚——不過你管人家做什麼?”
趙傳恩笑嘻嘻的,道:“若是王道友一來就研究出東西,然後我們研究了這麼多年也沒有成果,不是蠻丟人的嘛!”
“這有什麼丟人……”宋史君失笑。他道:“王崎乃是最近百年最負盛名的天才。若是他長久呆在這裡的話,說不定真的可以研究出什麼吧?但是,也別忘了,他最多在這裡呆上十多年——畢竟,人家不是來研究的,而是來修煉的。這個也只是分身。”
言下之意——王崎就算將這些毓族文章全部看一遍都困難。
“也是。”趙傳恩笑了笑,低聲道:“不過,王道友這次惹的麻煩,我覺得有點棘手。”
“嗯?”宋史君不明所以。
另一個弟子急忙補上,道:“之前負責與我們接洽的禮部官員,最近已經不親自送食水、用度過來了。”
徵夷司的諸位,在央元的吃穿用度,其實都是毓族供應——用毓族的話來說,是皇恩浩蕩。
此事一直由禮部負責。而太僕風澤這位禮部太御,也才和宋史君有較為密切的私交。
也正是因為如此,禮部官員對於頂頭上司上心的事情也格外上心。
宋史君明白了:“那傢伙……純修官聲的?”
“倒也不是純修……只是文道修為不高,所以非得官聲來補了。”那個弟子說道。
趙傳恩道:“您看。”
宋史君放下手中書本,捋了捋鬍子:“嗯,倒向別人了?太僕老兄狀況不妙?”
“當初王道友那一句話,竟能惹出這麼大的變動。”又有一個弟子搖頭不解:“毓族的事情,真複雜。”
這一批元神修士的時代裡,“國家”這個概念早就被仙盟肢解。他們甚至不能理解“國君”的至高無上性。
“那是因為你進徵夷司太早,沒見過本土那些人怎麼爭奪經費吧?”宋史君笑罵了一句,然後又陷入深思。
“官聲黨人”,也算是一支力量了——和文壇黨派比起來,根本微不足道的力量。
甚至所有官聲黨人的力量加一塊,也不如一個臺學書院對朝堂的影響大。
但是,官聲黨人也有官聲黨人的好處。文帝世家的吃穿用度、日常起居,都是官聲黨人把持。換句話說,其實他們也有影響帝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