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醜,還是個傻逼,連佩戴物都穿錯了。
而在這些丘陵子民的高手眼中,那個神秘強者扔下佩戴物的可疑舉動,無疑作證了“故意說”。
所以……
“這不叫表明身份。”青普斯搖頭:“如果是青蠆宗的話,那麼滅乾尊一進入丹田巢穴,他就要直接詢問他的來意與目的,並根據滅乾尊的回答,或是放過他,或是直接以‘不服王化’的名義將他打殺。就算他手下還有別的能用的高手,那高手也會直接表明身份,而不會做這種事情。”
紡野詔譏笑道:“可你們前段日子不還是懷疑他敲打你們呢?”
“因為按照規矩,他只是懷疑的話,不能直接定死我們的罪——他也沒必要那麼做。”那布拉普道:“但是滅乾尊……不,你們也是一樣。‘不服王化’,這一條,就足夠青蠆宗打殺你們了。”
“呵呵,好大口氣。”紡野詔分外不服。
空元尊低聲道:“那麼……他會是誰呢?”
青普斯道:“你們覺得……會不會我們一直以來都判斷失誤了?迷霧之子和青蠆宗,或許未必始終是一條心?”
“你是說,那個怪異的高手,是迷霧之子的手下?”那布拉普詫異:“迷霧之子不是隻需要不死者嗎?”
“丘陵才知道啊。”青普斯嘆息:“我們被思維定式困住了。雖然迷霧之子這些年來一直只派遣不死者在我們當中活動,但是也沒誰規定他不能用丘陵子民,更沒誰規定丘陵子民不可奉迷霧之子為主人。”
那布拉普甩甩觸鬚:“這樣的話……嗯,倒是能夠解釋為什麼上次傀厲古會出事了。上次傀厲古失蹤,或許和青蠆宗關係不大,只是迷霧之子對他動手。”
空元尊道:“被拉去煉成不死者了嗎?”
“嗯,也許。”那布拉普道:“也有可能是被拉去重塑觀念,成為迷霧之子的手下——或者傀厲古本身就是叛徒。”
“但迷霧之子若是想要阻攔我們,那直接告訴青蠆宗我們的動向就可以了……”
“這就是我說的‘機會’所在了。”青普斯道:“或許是因為青蠆宗不允許迷霧之子過度干涉丘陵子民,所以迷霧之子不能憑藉一點‘懷疑’就對我們下手;或許迷霧之子和青蠆宗只是目的相似而非相同,所以他不希望青蠆宗有忠心耿耿的手下,也不希望我們刺殺青蠆宗。或許,他和青蠆宗已經貌合神離,所以只是暗中去掉我們行動的不確定因素……”
紡野詔怒道:“你的意思是滅乾尊成事有餘敗事不足嗎?”
空元尊沉吟:“若是你說的最後一種情況,那就再好不過了。”
“什麼?”
“那樣我們就無需防備迷霧之子,反而可以期望他幫我們一把了。”
那布拉普嗤笑:“老頭子,不要想得太美好了。青蠆宗有句話說得好,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這種好事的可能性,著實不大。”
“還有幾個醒昏週期。”青普斯道:“這些時間,我們需要好好利用起來。不管是迷霧之子,還是丘陵子民之中的高手,我們都需要繼續爭取。丘陵子民這邊,我暫時還沒有頭緒。但我敢斷言,那個神秘高手,就是迷霧之子這邊的重要線索。”
空元尊道:“為何你會這樣肯定?”
“不可能有生而知之的天才。”青普斯道:“這樣一個強者,不可能是從大地之上平白長出來的。而就算他再天才,就算他有迷霧之子的資源,也不可能在一個醒昏週期之內就修到這般地步。他這樣一個強大的個體,一定能會在丘陵之上留下痕跡。”
“只要有痕跡,我們就能夠將他找出來!”
……
丹田巢穴正下方,血海之中。
無數法陣連環套嵌,攪動風雲。橙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