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風點點頭:“沒錯,就是他。”
畢雲濤笑了起來:“我知道,這事兒最近鬧的沸沸揚揚的,我說風哥,馮清虛哪裡得罪你們家了,我可是聽說,老爺子為了他的事情在市長面前拍了桌子,生了好大的氣呢。”
他嘴裡面的老爺子,自然指的是孫家的族長孫宏圖。
孫新風眯起眼睛,一揚脖把杯裡的紅酒乾掉,這才冷冷的說道:“馮清虛這老混蛋雖然不是什麼狠角色,可也有一點人緣,結果老爺子因為他給新月治病騙人的事情,居然硬生生的把這個騙子給送進了監獄,這意味著什麼?”
衛生和畢雲濤聞言沉默了下來,兩個人就算再怎麼白痴也明白孫新風話裡面的意思是什麼,孫宏圖如此看重孫新月這個孫女,對於孫新風這個長子嫡孫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三個人誰都不吭聲,包房裡居然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當中。
半晌之後。衛生緩緩開口說道:“風哥,我說句話你別不愛聽。就算老爺子再怎麼看重孫新月又能怎麼樣?你父親是長子,你是長子嫡孫,這家業傳長不傳幼,傳男不傳女,幾百年都這麼過來了,她能怎麼樣?”
說著,他嘿嘿一笑說:“更何況,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死掉的繼承人,除非你們家老爺子瘋了。才會立她做接班人。”
畢雲濤也連忙幫腔道:“是啊,生子說的對,我看這個事情風哥你不用擔心,說不定明天早上就有人告訴你,孫新月一命嗚呼了呢。”
他們跟孫新風是狐朋狗友,狼狽為奸多年,自然知道孫新風心裡面究竟對孫新月有多大的怨恨,要知道兩個人可是嫡親的血脈,但孫新風每次提起孫新月的時候。都是咬牙切齒的,甚至於還罵過什麼婊子賤人之類的話。這一次孫新月病入膏肓,孫新風喜形於色的表現,他們可都是看在眼裡的。自然知道此時該怎麼說話。
不過話雖然這麼講,可是兩個人心裡面都很清楚,孫新月那可不是省油的燈。這麼多年來能夠以一介女兒之身把孫新風這個長子嫡孫壓制的一點脾氣都沒有,可見她有多麼厲害。更不要說。雖然現在孫新月的身體出了問題,可孫新風卻無奈的發現自己在爺爺的心裡依舊沒有孫新月重要這個事實。究竟有多麼的鬱悶。
往常孫新風也會在他們兩個人面前抱怨,衛生和畢雲濤都是這麼安慰他的。
沒想到今天孫新風的臉色卻並沒有因為畢雲濤的話有所好轉,而是一臉陰沉的說道:“別提了,那個賤人的病,已經治好了!”
“什麼?”
畢雲濤和衛生同時驚叫了起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畢雲濤脫口而出道:“你上次不是說她死定了嗎?怎麼又好了呢?”
就知道就在幾天之前,孫新風還一臉興奮的對兩個人聲稱這一次孫新月肯定是在劫難逃了,可這才過了不到一個星期,事情居然又發生了變化。
孫新風陰沉著臉,彷彿要吃人一般的說道:“別提了,原本我也以為那賤人這次死定了,,沒想到她的一個同學,不知道從哪裡請來了一個莫名其妙的醫生,三下五除二的,居然把那個賤人給救了回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讓人絲毫感覺不到,他跟孫新月居然還是血脈相連的親人。
畢雲濤這一次腦筋轉的很快,他看著孫新風問:“難不成這一次老爺子把那個馮清虛送到監獄裡,是因為看到那個賤人的病好了?”
“可不是麼,爺爺也不知道哪裡老糊塗了,居然被那混蛋給忽悠住了。”孫新風咬著牙沉聲說道。他的眼前再一次浮現出蕭強的身影,想到那個不知道怎麼冒出來的混蛋,他就一肚子的火氣,要不是他突如其來的出現治好了孫新月,自己現在早就已經高枕無憂了。
混蛋?
畢雲濤眼珠一轉,注意到了孫新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