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如果這賤丫頭死了,是死在齊氏手中,然後阮老大傷重不治,齊氏又哀思亡夫殉情自盡,那可真是一個完美的不能再完美的局了。
老蠢貨死了,村裡人就再不會提什麼趕他出村子的話了,這件事就了了。
她也不會被人抓住痛腳譏諷她父親是被人趕出村的混蛋身子立不直。
她正做夢,巴不得齊氏失手將安安打死,然後,後面的她就可以一步步安排。
當然了,如果齊氏打不死安安,她也巴不得安安能打死齊氏,就算不打死,只打傷,她也有辦法讓她死,計劃雖然有變,卻也很是妙。
可,聽到裡面安安屋裡傳出那帶著譏意的笑語,她就心知不妙。
連忙過來,剛好拉住齊氏,這才拉住了差點又要犯事的齊氏。
&ldo;娘,爹剛才好像動了一下,我看,你今天最好是守在邊上。&rdo;別了來犯蠢了。
&ldo;是啊,還是去守著吧,萬一要是死了,你的罪過可就大了,說不準也活不成了,畢竟又不孝,又伺候不好男人,又伺候不了婆婆的人,活著也是沒用的對吧,何況他要是死了,就不用休養了直接就可以了村了,他是你男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啊。&rdo;
齊氏蠢,並不知道安安在暗示什麼。
只以為她在譏諷她,恨不得拼命。
元娘精。
她當然聽出了安安話裡的警告。
她算是知道了,這丫頭賊精,她只是想一想,她就知道了。
也是她之前小看了這丫頭,才會對她手下留情,讓她活到今日。
沒多久,阮家二嬸李氏就來了,大紅先回去了,可二紅卻沒有走。
而是陪著安安睡了一個晚上,到第二天天亮才起身走了。
阮老大一大早就醒在,屁股比昨天還疼,在屋裡疼的直叫喚。
他醒來已經知道老二一家子搬過來的事了。
又知道房子和田產等都要分出去一半,那心疼的,是一抽一抽。
最後知道自己一個多月之後,還是要被趕出村子,當場就嘔得吐出血來。
狠狠的抽了在一邊伺候的齊氏一個大耳刮子,未了讓齊氏叫阮大保去見他。
可是,阮大保卻在他醒過來之前就回去。
去寧家莊園上工去了。
阮老大逮不著阮大保這個翅膀已經有點硬了的兒子,就只能在屋裡罵王氏罵齊氏也罵二丫罵這屋裡的所有人。
齊氏受了巴掌不管還手,也只能罵二丫罵王氏出氣。
二丫被罵得不耐煩頂了幾句話,被齊氏給打了出去。
王氏卻沒處躲,大著肚子被齊氏支使的幹這幹那,燒水做飯洗衣,她如今也不敢再吩咐安安幹活了,吩咐了安安也不會幹。
昨天就說好了,阮家二房過來,重新分家之後,阮奶奶跟著大房吃住,安安跟著二房吃住。
阮奶奶擔心王氏肚子裡的孫子,將家務又都攬了去,燒水做飯洗衣服。
一個六十的人了,自己身子骨都晃晃悠悠,還在那裡忙得腳不點地。
齊氏只在一邊罵罵咧咧,卻不幫忙,不王氏想搭把手,但她肚子大了快生了,真的是蹲不下來,便也幫不了什麼太大的忙,只能在一邊看著阮奶奶幹活。
阮元娘當然是關起門繡自己的嫁妝。
院子裡一大早就吵成這樣,安安當然醒不著,但也不想太早出去。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院子裡也消停了,她才出門。
出門的時候,阮奶奶已經將衣服洗得差不多了,王氏紅著眼站在一邊,安安也沒有和她們說話。
在阮奶奶說趕她出去的那個時候,她和她的祖孫情就算是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