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當年天上人間跳窗潛逃,練就了用衣服編成繩子的技術,麻煩幾位師父幫我找些佛袍來——”
呂楓負手觀之,等安以墨人都沒入井中了,才擺擺手。
“你們去井口加固井外的繩索,至於井中,不知深淺,不要冒然下去。”
這話聽得有理,咀嚼一番,卻覺著滋味有些變了。
你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卻總覺得有些不爽。
衙役們看著新上任的知縣大人沒有其他部署了,只好圍在井口邊,大眼瞪小眼。好不容易盼到大人開口說話了,都以為是要下去救人了,只聽他不痛不癢地問了句:
“那天上人間是什麼地方?”
“回大人,是煙花之地。”
呂楓微微一笑。
“昨日枝頭黃金鳥,落入煙花柳巷中。斯文掃地,可惜可惜。”
第一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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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麼?安家又出事了——”
“是啊是啊,聽說老三帶著裘家的家丁把安園洗劫了一番跑了——”
“哎呦,你這是哪年哪月的訊息了?!我說的是安家老太太快不行了——”
兩個婦人嘰嘰喳喳,第三個探頭過來,“你們過時啦!我今早上山去拜佛,你們猜猜,鬧出什麼稀奇事兒來了?”
“哎呦呦——佛祖腳下清靜之地,能有什麼稀奇的?”
“這你們就孤陋寡聞了吧!”女人說的繪聲繪色眉飛色舞的,“那安家還俗的老二和大夫人的姐姐居然一起掉井裡去了,新上任的呂知府真是個好官啊,一大早就帶人去救,聽說啊,救上來的時候,那和尚就剩個單衣了,兩個人緊緊抱坐一團,分都分不開——”
女人掩面怪笑,幾個嚼舌根的都跟打了雞血似的,眾人都以散播安園的八卦為己任,履行著一傳十十傳百的傳播義務。
“這下子熱鬧了,只聽說過小叔子和嫂子扒灰的,這下子算是怎麼一回事?兩姐妹嫁給兩兄弟?”
“喲,又沒真做了什麼,嫁不嫁的,還不一定呢——”
有人故意說著反話,就有人就來捧哏。
“還沒定?等孩子都會打醬油了才算定是吧?我看他們最好在老太太閉眼前定了,讓老太太見見親孫子長的是圓是扁——”
“安家不是有個小少爺麼?”
“這事兒也沒準了,大戶人家,亂著呢,聽說啊,那安大少爺坐根兒就是個孬種,是頭騾子——”
“噗——”
“所以那柳家的才跟著那畢公子跑了,雖然都沒說,心知肚明的。那裘家的也搶了錢就跑了,因為壓根都沒見過他那活兒是啥樣子——”
坊間的流言越來越低俗,連坐在另一桌的春泥都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春泥姑娘唉聲嘆氣的,長長短短,重音分明,恰好在婆娘們說話的空兒竄進來,適當地引起了人們的注意。
“哎,樓裡的,嘆什麼氣呢?是不是安大少爺欠你們的帳,都回不來了?”
“是啊,要是欠我們酒水啊房錢啊倒是好說,可是安大少爺欠我們那妙手回春的藥錢,可是下輩子都還不上了——”
“什麼藥?難不成他天天看那些鶯鶯燕燕內火太旺麼?我聽說啊,男人不行,就開始變態,這五臟六腑啊,都纏成一團了——”
眼看著眾人又開始妖魔化安以墨了,春泥咳嗽幾聲,拉回主題。
“這話我只告訴你們,當你們幾個信得過,可不能傳到外面去——”
呼啦一下,幾個腦袋湊過來,春泥壓低了聲音,那幾個婆娘也豎起了耳朵。
“其實啊,你們真相了,那安以墨的確是個廢物,寶兒就是天下第一頂綠帽子,蓋到他頭上。那柳家的和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