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通道:“你還記不記得幾日前那些襲擊小姐的人?會不會是通海幫做的?在這裡他們手眼通天,就算抓了小姐,我們也查不出來。”
溫明搖頭道:“應當不會,他們既然受了我們的禮,又在這個時候,怎麼會無故生事端?再說那件事情陳泰鏡已經問清楚了,把那個叫闊天賜的小子關了禁閉,而且林無玉和小姐在一起,他的武功還算不錯,照道理來說,只要通海幫高手不出,他們也不會如此毫無聲息的消失了。”他向那幾個黑影人道:“你們說昨日有人故意纏住你們,可知道是何人?”
帶頭的黑影人道:“屬下只是覺得他們武功古怪且高強,實在判斷不了他們的來路。”
薛通道:“罷了,我看咱們還是儘快將此事告知通海幫,讓他們幫咱們分擔分擔,畢竟這是他們的地頭。”
溫明道:“好,我現在就去通海幫找他們幫忙,你們三人去通知我們的人馬,一定得找到小姐,還有,薛信。”他將一塊牌子給了薛信,道:“你儘快在外佈置人馬,如果是有人綁了小姐他們,必然走不快,你發動所能發動的全部力量,叫人在各路截住,若三日後未能找到,那你就儘快趕回家族,將此事上報,不然小姐出了什麼事情,咱們可都擔待不起。”
“好。”“是。”
黃偉清和水牧笛大婚,風風光光,來通海山莊祝賀的人成千上萬,自不必說。
……
駝鈴兒叮噹響過了荒無人煙的一路,西奎望著前面隱隱約約的房子,道:“好了,咱們快到綠沙村了,歇息一晚,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咯。”
白舉眉頭狠蹙,道:“不對,我們小心一點。”
西奎笑道:“嗨,怕什麼,一個小村莊而已,咱們來過也不是一次了。”
白舉道:“不是,你看……”此時已經能看到村口了,西奎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卻見那村口的木杆子上掛著一個東西,驚道:“那是什麼?”白舉略微低頭,沉聲道:“是一個人。”
“什麼人?”
白舉搖頭:“死人,走吧,我們進去看看。”
邊走邊說,西奎道:“遮莫又是狼匪幹的好事?”白舉道:“應當不會,行走這裡的人都知道,這綠沙村是個中點轉接站,各方有了協議,不可動這裡的一草一木,可不知為何?”
西奎道:“可咱們還是得小心一點。”白舉點頭,將腰間的挎刀已經提在身後,兩人按著轡繩緩緩前進。剛一進去,血腥味撲鼻而來,行到中央,入眼狼藉,滿村都是死人,淒涼慘狀,不可言舉,西奎感到一陣噁心,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死這麼多人,而且死了並沒多久。”
白舉道:“小心。”話音剛畢,西奎感到一陣脊寒,身子連忙向下一矮,勁風從頭上掠過,那是一支兩寸多的小飛鏢,直接‘砰’的一聲打入了離西奎不遠的木柱子裡,只留下個鏢尾在外面,木杆子猶自發顫。西奎也顧不得什麼,罵道:“誰個龜兒子,搞偷襲?”轉身看去,只見一個身著黑色短褂的男人凌冽的站在街道另外一頭,看起來約莫三十來歲,無甚鬍鬚,長臉薄唇,兩眼無神,似乎把什麼都未曾放在眼中,身後揹著一把長刀,四尺來長,兩人神色一凜,白舉上去,道:“不知閣下是哪路高人?”
那人卻不回答,道:“這裡的人是不是你們殺的?”
白舉道:“我們也是剛剛才到,不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兄臺可否說說?”
那人道:“你們是什麼人?從哪裡來,往哪裡去?”
西奎見他神色冷冽,想要開口罵他一番,卻被白舉止住,白舉道:“兄臺,我們是凌兵鏢局的,在下白舉,這位是西奎,來此是為了送一點東西到邊沙城去。”
那人‘哦’了一聲,道:“趕快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