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閻笑道:“請喝酒哪有不喝的?”
唐仙芝道:“那你準備加入武當?”
白閻道:“武當給不了我安寧。我在等另一個勢力。”
“什麼人呀?”小靈雀問。
白閻道:“天道府。”
“那酒還喝嗎?”唐仙芝問。
“喝。”白閻應了聲,他對那個小道士並沒有惡感。
此時恰值暮色,王然匯合了白閻之後,便是直接去到了縱目客棧。
縱目客棧是以江湖正道八大門派為首的勢力居住之地,雖說今日已零零散散走了不少,可卻還有許多留著。
白閻的到來,那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幸好,王然早有安排,並未出現攔路的情景,可看著情況,正道里對白閻仇視的人卻有不少。
倒不是他們和白閻有仇,而是“正邪勢不兩立”的觀念“影響”了他們。
至於怎麼個“影響”法,為什麼能“影響”,那說法可就多了,不一而類,用句“各懷鬼胎”也不為過。
片刻後
這位武當的道士帶著曾經的黑無常走到了縱目客棧中央酒樓的第五樓。
這一層還有很多人,但相比在樓下那等仇視的氛圍卻已經好了許多。
雖說有些人還帶著些疑惑,但更多人則是投來了友善的目光,其中便包括那位守難師太。
“哇,那就是黑無常呀。”
“看起來好年輕,他真的是黑無常嗎?”
“聽師叔說,他好厲害的”
“可是,這麼年輕,再厲害會多厲害?怎麼都不信呢。”
峨眉的小坤道們好奇地打量著從樓梯口走出的少年。
少年著寬鬆的黑袍,昂首帶笑,面容秀氣,黑髮梳理地整整齊齊,和其他邪魔外道形象氣質都差距很大。
靜玄,靜妙這兩位峨眉後起之秀,也是盯著少年看。
兩女在峨眉同輩之中乃是翹楚,平日裡彼此之間也暗藏爭鬥,可今日見了這和她們年歲相仿的少年,才知道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忽地,華山派有個負劍的少年喊道:“八爺,您真的才十九歲嗎?”
白閻側頭看去,應了聲:“是。”
負劍少年神態沉穩,氣質儒雅,儼有一副君子之相,此時聞言,立刻拱手,雙眼裡閃著星星,然後抱拳大笑道:“在下嶽群山,今日得見八爺,三生有幸!”
白閻道:“客氣了。”
只是簡簡單單地回話,就又增加了不少在場之人的好感。
要知道,黑無常和華山那少年身份相差懸殊,可卻還能如此回話,實是性格相當隨和了。
說話之間,王然已經領著白閻坐到了欄杆前,比了個請的手勢,然後等白閻坐下後,他才隨之坐下,而桌前早就堆壘了不少酒罈。
王然笑道:“白兄可知為何同為正道中人,有些對白兄仇視,有些卻對白兄很友善?”
白閻搖搖頭。
王然道:“有人認為,正邪是個標籤,好人就永遠是好人,壞人就永遠是壞人,所以他們仇視白兄。
而小道認為,正邪是念頭,一念為善,一念為惡,善人若做了惡,那便是惡人,惡人若能洗清罪孽再行善事,那便是善人。
平日裡,我從未聽過白兄做過什麼壞事,而此番白兄更是孤身赴險,拯救了一城百姓。小道甚為佩服。”
正說著話的功夫,樓梯處卻是傳來一聲“阿彌陀佛”。
以一個披著錦斕袈裟的僧人為首,後續跟了許許多多的江湖中人,正步梯而上,站到了五樓的入口處。
僧人不曾說話,後面一名姿儀威猛的崆峒派男子,則是揚聲道:“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