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一份從龍之功。
卻從沒有想過,那從龍之功裡的‘龍’之命脈可是在天子手中捏著呢,更何況作為天子的暗探,從來都需要只有天子一個主人。蠢不要緊,但若是連忠心都不能保證,那麼聖人就沒有再留著他的需要了。
如今薛儉得“急症”死了,就能說明問題了,也再次驗證了#腳踏兩隻船#是沒有好下場的。
至於甄應嘉,欽差金陵省體仁院總裁這官職聽起來很有格調,實際上再往前數三百年,都找不出有哪一個官職能與之對應。相反,卻把甄應嘉從原本織造的肥缺上調了出來。
“聖人九月南巡,點的還是甄家接駕。”沈英說著若有所思的看向薛文泉,薛文泉介面道:“戶部沒調銀子。”
先取之必先予之,永寧帝這次怒氣可不小。
在座的都是心有九曲迴轉的人精,不必再多說很快都能琢磨透徹了,神情皆格外的放鬆。甄家一倒,可就相當於徒晉龍游淺水,虎落平陽,對其餘黨派來說自然是喜聞樂見的。
顧青一派寫意,他現在可是很享受他選擇的這第二條路,兼具了挑戰性和趣味性,還能欣賞路邊的各色風景,何樂而不為呢?
“阿爹阿爹!”徒澤天真爛漫的聲音這時候傳了過來。
當然,還有在進階為全能全知奶爸的路上越走越遠。
“諸位自便。”奶爸顧微微一笑,衣袂翩翩的瀟灑而去。
沈英猶記得在自家主子把他叫去東宮,讓他攥寫請廢太子的奏摺時,很鄭重其事的把當時剛過一週歲的嫡皇孫介紹給他時的場景。當時沈英琢磨出顧青這一舉措的深意後,猶如醍醐灌頂,不可謂不是覺得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沈子英沈大人來不及喟嘆更多,就對上了薛文泉薛大人如炬的目光,博聞強識的薛大人笑得溫文爾雅,“我記得子英你曾得過一幅六如居士的《海棠春睡圖》,不如你我共賞,再抵足而眠,豈不是美事一樁?”
說白了就是,“沈子英,老子要和你談談人生!”
先不說他得那幅畫是猴年馬月的事了,他們也沒有什麼事再私下裡談的吧?沈英恰又聽到徒澤的歡呼聲,頓時福至心靈了,再對上薛文泉炯炯的眼神:“……”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坑臣子坑的一塌糊塗的父子倆,此時又在做什麼呢?
先前徒澤叫“阿爹”叫的急切,顧青的心腹大臣們見顧青立時便走了,自然是以為有什麼要事,事實上……只是吃夏日涼品的時間到了而已。
民以食為天!
在炎炎夏日裡吃上一口清爽沁涼的冰淇淋,自然是非常讓人心滿意足的。徒澤望了望一臉愜意的顧青,再比較下兩個人的翡翠碗,眨眨眼問:“阿爹,為什麼我覺得你的比我的好吃?”
“我以為我已經給你解釋過相似的問題了。”顧青臉不紅心不跳的規避現在這個情景類似的問題,他之前也回答過徒澤關於“同吃一樣的飯菜,為什麼會覺得別人的飯菜要香”的問題,但現在鑑於他們用了兩個不同的翡翠碗吃冰淇淋,雖然看上去賣相都差不多,但徒澤那份很明顯是要低糖低脂的。
徒澤想了想接受了在他眼裡無所不能的阿爹的答案,挖了一勺冰淇淋塞進嘴裡,眉眼彎彎,和顧青非常的神似。然而樂極生悲的事發生了,徒澤皺巴著一張小俊臉對顧青說:“阿爹,我的牙好像掉了QWQ”
顧青連忙放下翡翠碗,徒澤已經把他掉下來的牙吐到他的小手帕上了←好習慣要從小養成,並且看起來很乾淨,他還首先擔心的是他剛吃了幾口的冰淇淋,眼巴巴的看著顧青,直到顧青說可以存檔後,他才咧開嘴笑了←小吃貨也是要從小養成的,尤其是當他還有個吃貨奶爸的時候。
……
周王妃敏銳的發現她家熊孩子好像一夜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