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胸口,說刺誰就刺誰。
荊涼夏想著想著也不多想了,不過就是再投一次胎。這次不要投得太窮就行,也不要當皇族貴女,宮闈秘事就算自己看得不多,聽到的也多,哪個皇族貴女後半生可以說是幸福的,還是投個官宦人家吧,金絲鳥籠的千金小姐也好過草根履踏的農戶貧女。
耳邊嬉笑聲音漸弱,連絲竹琴音也停了,抬起沉重的眼皮,荊涼夏再次睜眼,鵝蛋粉面,狹長鳳眼,朱唇俏鼻,一張美人秀清的臉放大在自己面前:“涼夏,再睡下去,你就是一隻懶豬。”
荊涼夏聞言,驚得又閉上了眼睛。那鵝蛋臉的美人卻輕輕拍拍荊涼夏的肩,軟聲細語:“我當你不會醒了呢。”
這是什麼意思,不會醒了?難道自己沒死?
荊涼夏一想到自己可能還活著,說不定哪個得道高人正端著一盤千年人參等著她醒來呢,哎喲,這被人伺候還是頭一回呢,荊涼夏急急忙忙又睜開眼睛。
入眼便是剛才那個鵝蛋臉的美人,一襲紅衣,正一臉好奇與欣喜地打量著自己。而自己,正躺在一張錦裘鬆軟的美人榻上,轉臉看去,自己側臥而息,香肩半露,露出的地方,有一顆極小的血紅色硃砂痣,嬌媚萬千。
搞什麼?!這根本不是自己的身體啊!可為何面前的女子卻喊自己的閨名?
荊涼夏驚得一下子坐了起來,雙手捂臉,微微吐納。待把手拿開之後,荊涼夏這才發現自己在一個極其精緻雅緻的小隔間內,面前除了剛才的紅衣女子,還有十個姿態各異的女子。而令荊涼夏活生生倒抽了一口氣的是,這幾個女子,無一不是待在畫中!
面前十一幅精緻裱裝的美人圖,除了中間一幅只剩下一棵柳樹和一把琴,其餘十幅美人圖中的美人們,都無一不是或倚靠或跪坐,睜大眼睛看著自己。
“你是誰?”荊涼夏突然問道,聲音大得自己都被嚇了一跳,而旁邊那個紅衣美人,好奇地抿抿嘴,並未理會荊涼夏的問題,慢慢伸手,摸了摸荊涼夏的臉。
“涼夏醒了!”紅衣美人突然高興地笑起來,她轉過身去,衝著另外十幅美人圖,手舞足蹈,面上緋紅,生怕那十個美人看不到。
另外十個美人像是受到號召一樣,不約而同地都抿嘴笑著,好像看到一件不可多得的寶貝似的。美人的笑,荊涼夏在東宮聽過無數次,有陰狠的,有尖刻的,還有譏諷的,但是如此如沐春風般的笑聲,還是獨此一回。荊涼夏歪著頭,詫異地看著面前十一個嬌柔的美人笑成一團,這莫不是閻王殿的什麼歌姬班子,閻王爺爺難道也像凡間君主一般喜歡歌舞,捉了些美人娘子組了個班子?
更嚇人的是,自己也在這班子裡不成?
“你們是誰?”荊涼夏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再這麼鶯鶯燕燕笑下去,自己都要瘋魔了。
美人們聽了,都止住了笑聲。剛才那名紅衣女子滿面笑容地回頭道:“我們是畫中仙子。”
畫中仙子?活在畫裡的仙女?荊涼夏驚訝地朝紅衣女子身後看去,那十幅美人圖,穿著各異,畫中景色四季也各異。美人圖裡,有的飲酒,有的品茗,有的作驚堂舞,有的蹙眉解棋局。
“你們都是畫中……仙子?”荊涼夏倒吸一口氣,看著面前的環肥燕瘦,根本不敢相信。
“對呀,這裡十二幅美人圖,都是畫中仙。”紅衣女子甜甜一笑,兩個可愛的小梨渦綻開在嘴角,甚是好看。
荊涼夏聞言,臉色大變,十二幅?這個小隔間,除了面前的十一幅畫,還有第十二幅畫?荊涼夏在紅衣女子充滿期待的眼神下,不祥的感覺油然而生,她驚恐地站起了身,閉上眼睛,慢慢回身。
待睜開眼睛,只見面前一個軟榻,一側還有一個精緻的紅木桌案,而這軟榻,正放在一棵開得正絢爛的桃花樹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