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確定了她是用了那種禁術,我會告訴你們的。”
齊燕和荊涼夏原本指望朱掌櫃吐露一些實情,卻不想朱掌櫃鐵封般的嘴,硬是不肯說出來。
“不過眼下要緊的是找到你的畫卷,我明日會去街上打探那個孩子。”朱掌櫃摸了摸肚子,似乎還沉浸在剛才兩個饅頭的香味中,意猶未盡,“倘若有人願意為你作畫,我倒是想看看,誰會那麼無私。”
朱掌櫃忽然探了半個身子,意味深長地看著荊涼夏。
荊涼夏被他這麼一瞧,往後一仰,重重靠在椅背上,疑惑地看著朱掌櫃。
“嚇什麼,你們本就是被畫出來的,有什麼好怕的。”朱掌櫃挪回身子,癱軟在椅子中,一條腿懶洋洋地搭在另一條腿上,郎當作樣,讓齊燕和荊涼夏無奈側目。
這時,只聽門外一聲輕揚的聲音傳來:“不就是用心頭血作墨嗎,我來如何?”
☆、第40章 疑惑【】
三人一聽這句話,皆是面面相覷。尤其是朱掌櫃,他是不請自來的,如今坐在這吃飯,可是承了齊燕的大恩,齊燕出門一趟,什麼沒幹成,倒是帶回來個老熟人。現如今這聲音的主人一來,另一個人必定也是來了的。
荊涼夏回頭看向門外,不知為何,自從自己和齊燕來到這闊府大院之後,從不涉足庖廚的韓諭就頻頻來此。
上官煜好笑地看著廚房內的三人,他別有深意地盯著朱掌櫃,須臾,便道:“這不是那日撂下一車春宮圖就逃跑的掌櫃嗎?”
朱掌櫃原本蠟黃焦瘦的臉居然紅了一下,他起身很是恭敬地雙手作揖:“見過世子和大公子。”
“倒是個有眼光的人,沒有認錯。”韓諭點點頭,毫不嫌惡地踏過油腥的地面,走進廚房,隨手拖過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
“聽說,有兩個人拿了別人的東西,跑到當鋪去換銀子。”韓諭忽然開口,他並沒有詢問為何朱掌櫃會坐在這裡大吃大喝,反倒問起荊涼夏和齊燕當東西的事情。
荊涼夏心中納悶,這自己悄沒聲息地讓齊燕去當東西,怎麼會讓他知道?
荊涼夏疑惑地抬眼看了看齊燕,齊燕努嘴搖頭,一臉茫然。
“這可惜,這兩個人太笨了,居然跑到物主開的當鋪裡,去當物主的東西,你們說,她們是不是太笨了?”韓諭輕輕勾起唇角,意味深長嘆道。
這分明就是拐著彎罵自己啊,不過是拿了他不要的東西去典當而已,換點錢又如何,坐在這裡旁敲側擊,倒失了大氣。荊涼夏沉下心,低聲道:“你不要的東西,我拿去當了,又如何。”
“倒是不如何,只不過,我想知道,你要銀子做什麼?據我所知,畫中仙可是看不起凡世之物的。”韓諭問道。
“不幹什麼,就是沒錢,覺得不自在。”齊燕匆忙接過話,她懊惱一番,這最近的當鋪居然會是韓諭開的,難怪她一拿出那個玉把件,那當鋪掌櫃就立刻扔給她一錠銀子呢。
齊燕下意識地摸摸袖口,那錠銀子還穩穩當當地在袖子裡放著,原本準備買輛馬車,隨時啟程,可看現在這狀,估計也只能作未雨綢繆之備了。
“我對你們典當東西毫無興趣。”上官煜湊近荊涼夏,邪邪的眼睛打量著她,“我只想知道,如果我來幫你作畫,我還能活嗎?”
“當然活不得,這畫幅頗大,心頭血作墨,流盡才得一幅。當年十二畫師為死去的心愛女子作畫,無一不是血流而死。”朱掌櫃一聽,立刻大聲回應道。
朱掌櫃如虎咆哮般的聲量,讓在座其餘四人皆是一臉驚愕地看著他,本以為他餓極了毫無力氣,卻不想不過一碗飯和兩個饅頭下肚,就能如此中氣十足地大聲說話,並無半分孱弱之氣。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能幫你作畫了呀,我們家四